無意識得躺在那個懷裏,時不時的,眼前都是從前。
秦慕笙偶爾會在她不太聽話的時候,給她的水裏下藥,強迫她喝下去。可是他並不要她,而是冷冷的看著她不能自已得掙紮,時而,用一些可怕的調情用品折磨她的身子,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被折磨過多少次,從起初的掙紮,到後來學會了隱忍。
可是那一次她發燒,睡了好久醒來,他遞給她一杯水。
天真的以為那是普通的藥水,她帶著被溫暖的歡喜喝下去,不到幾分鍾,身子就可怕的灼熱起來,她害怕的感覺到是那種東西,可她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無辜得看向他,他給她的,卻隻有冷冰冰的目光。
“慕笙,為,為什麼。”
受著病痛和藥物的折磨,她幾乎連話都不能說。
那種令她恐懼的渴望,讓她原本就虛弱的身子反而冰冷起來,她顫抖著,卻動也不敢動,她知道,這時候他不會理她,更不會管她,他會讓那種藥,把她折磨得半死不活,然後再慢慢****她的身體。
她害怕的已經不再是身體的疼痛,而是被他折磨時候,心裏深深的無法抹去的屈辱。
淚,打濕了她的臉龐,她仰麵望著他,極力隱忍著巨大的痛苦,一股股灼熱鑽上心口,身體卻一反常態的冰冷下去。通紅的小臉兒後,卻是蒼白的恐懼,她想知道的,不過是自己哪裏錯了。
可以改,她甚至不介意完全改變自己,隻要,他還肯給她一絲一毫的溫暖。她以為,那就是深愛。
“不知道?”
他冷漠的聲音,冷酷的嘲笑,“我告訴你,我就是想看著你痛苦而已,明白了?”
明白了。
她輕笑,“那樣,慕笙會開心,是嗎?”
那一年,她不過二十二歲,那個年齡的女孩子,該是天真的呆在校園裏,去喜歡一個長得很帥的學長,或者和同齡的閨蜜逃課逛街,可當時的她,已經在他陰靄的世界裏苦苦支撐了三年。她所有的美麗,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都碎在了秦慕笙的心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可是她再也沒有哀求過,而是用盡全力的抵製著藥物的折磨,在無邊無際的痛苦中,蜷縮在床腳,直到一股黑色的鮮血淹沒了她的,她解脫得閉上眼睛前,那一眼深深的無助,讓他的心終是同樣流血了。
“舒安!”
他抱進了懷裏的人兒,她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被他抱進懷裏的瞬間,顫抖更加劇烈,小嘴兒裏模糊不清的說這些什麼,秦慕笙已經無從聽清。他看著她通紅的小臉兒,看著她無助的躲在他懷裏哆嗦,那鮮血淋漓的場麵,打在他心口劇痛。
對不起,舒安,對不起!
這是在心裏,他真正第一次對她說出對不起。當年竟然輕易的誤會你,讓你受了那麼多苦。他想象得到,當初的舒安問出那句看似單純幼稚的話的時候,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甚至包括尊嚴。
隻要慕笙開心,舒安怎樣都可以。
她這樣說過,她笑眯眯的湊到他麵前,小小的手指神奇得撫開了他眉宇間得聚攏。
懷中的人兒抖了一下,疼痛的熱感讓她陷入了第二輪恐懼,她強行咽下幹澀的唾液,想要阻止湧上的血液。自從那次發燒被灌藥吐血之後,她就有了這個毛病,若是強行熬過這種藥,就會引發嘔血症。
雲端,雲端,你到底在哪兒,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不來救我?
潛意識裏,舒安陷入了某種恐懼,她突然明白,在他的世界裏有比她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此刻她的處境。
舒安的反應令秦慕笙一陣慌亂。這種藥的解藥不是沒有,但現在根本不可能弄到,而且為時已晚。
他不想這樣要她,他想給她起碼的尊重。每每想起她從前受的苦,他就沒辦法讓自己對於她即將嫁給別的男人生氣。
可是,楚雲端呢,人在哪兒,居然讓她出來陪酒,簡直該死!
憤怒的秦慕笙手臂一緊,懷裏的人兒便輕輕吟出來,“疼……慕笙,慕笙……”
神誌不清的,她看到了眼前的秦慕笙,好像一切都回到過去,她無助的伸出小手,渴望他救救她,她真的很難受,也很害怕。她不喜歡被不停的要,更不喜歡好些天有氣無力的呆在床上。
心底的柔軟終究被觸動,無助的小嘴兒一張一合。不能再等了!秦慕笙俯身,毫不猶豫。
迷蒙間,一切都回到了過去,她仍然是他嗬護在圍牆裏的情婦,縱然欺負她,****她,可他從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她明白,她是他的,完全屬於他……
那一瞬的清醒時,她覺得必定是楚雲端,必定是他,才會如此小心翼翼。
心口一動,他終究是回來了嗎?
睜開眼睛,高大的形象,溫暖的眸光,令她心底全部的哀怨都散去了,他來了,他沒有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