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在慕蕭懷裏咕嘟著,“阿笙,我很忘恩負義是吧?你救了我的命,給我爸爸平反,我卻對你開槍,還罵你,你很討厭我是不是?所以你就不理我,你就不喜歡我。阿笙,阿笙,我好後悔,我好難受,我好喜歡你好愛你。阿笙,你生我的氣了是不是,你氣我欺負百裏靜了是不是?可我不喜歡她,我不喜歡她和你在一起!”
她猛地坐起來,霸道的淚眼盯著他,一字一頓說,“秦慕笙,你裝什麼裝!你是我男人,你憑什麼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吼完了,又去抱他,抱著他求他,“你不跟百裏靜好好不好,你不對她好好不好,秦慕笙,你從來都沒有對我這麼好過,你總是欺負我,欺負了這麼多年,你看我都沒有反抗,你就要我吧,要不,要不……”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要不,我們的囡囡就成沒有爸爸的孩子了。”
可憐巴巴的聲音,像隻等著食物的小貓兒,而他就是那食物。
慕蕭哭笑不得,低頭,卻見她伏在他懷裏睡著了。剛剛那是,撒酒瘋?他挑眉,鬱悶,出來的時候不是好好兒的嗎?真以為她千杯不醉呢!
抱著她回到公寓,鑰匙剛剛困難的插進門,門就從裏麵打開了,楚雲端站在那兒,將他們掃了一眼。
慕蕭有些尷尬,抱著舒安側身進去,把她放在沙發上,起身準備解釋,她卻翻個身,牢牢把他抱住,口中還呢喃著,“阿笙,你不許走。”那股孩子氣,真是像極了她小時候,慕蕭禁不住笑了。
看著那兩個人的和諧,楚雲端卻不知怎麼竟然想走就是沒辦法移動腳步。他一直看著,看的慕蕭有些頭皮發麻。
“她喝醉了,倒杯水來吧。”他說,語氣盡量柔和。
楚雲端看著他沉默了片刻,轉過身進廚房倒水。
端著溫水出來的時候舒安還是八爪魚似的勾著慕蕭的脖子,正傻笑著說她自認為的悄悄話,“阿笙我告訴你哦,我連安全套都準備好了,我準備把你勾上床的,嘿嘿,你說我傻不傻,跟那些女人一樣想把你勾上床,以為這樣就綁住你了,你說我傻不傻呀?可是,可是。”她打個酒嗝,那味道肯定不好聞,但慕蕭黑著臉居然一動沒動的接受了,她繼續傻笑,“可是我想和你上床,就不用你負責,我就是,嘿嘿,就是想要你的身體!”
慕蕭的臉,更黑,更沉。
楚雲端的臉,僵硬,抽搐。
整個房間的空氣,凝滯了,扭曲了,窒息了。
而那個製造者居然毫無察覺,還在哪兒傻嗬嗬的笑著,抱著慕蕭把自己的頭埋在他脖子裏說,“阿笙,你要我,要我好不好?你就當我欲求不滿,給我做回鴨子成不成?”
“季舒安!”
慕蕭終於忍無可忍的咬牙切齒的爆發了,懷裏的人兒微微一震,捂著耳朵搖頭,“呀呀,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又不是你欲求不滿!”
他一把把她扔到沙發上,居高臨下撐著沙發靠背俯身盯著她的小臉兒,近在咫尺,他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氣,看得見她眼裏那一派誘人的迷離,她嘴唇兒微張,他咽了咽唾沫,啞著嗓子問,“你說,誰欲求不滿?”
“我啊!”
她小手指指著自己,繼而晃了晃腦袋,迷迷糊糊說,“我的包包呢?我的包包呢?”
包兒在地上,她找到了,嘿嘿傻笑著爬出慕蕭胳膊困住的空間找到自己的包包,若無其事的翻呀翻呀,啪啪,三包安全套掉出來,她傻笑著跪在地毯上朝著慕蕭舉起來,“一種是普通的,嗯,一種是香蕉味的,還有……還有這個。”她舉起來認真的看了半晌,認真的對慕蕭笑,笑容難得終於有點兒羞澀的說,“嘿嘿,人家說這個是狼牙的,男人女人都喜歡的,我們用這個,好不好?”
慕蕭餘光裏看到楚雲端的臉,一片鐵青和漆黑,估計下一秒不是氣得吐黑血就是直接暈過去了。
“季舒安,你給我起來!”
他咽了口唾沫,想如同長輩般的上去把她給弄回沙發上去。地上,多涼啊!
“哦!”她乖乖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等到他把她抱起來,卻如同個樹袋熊似的靈活的纏繞上去傻笑,“慕蕭,我們去臥室再開始吧!”
砰!他把她扔在沙發上,氣得頭頂冒煙。
“季舒安,你喝醉沒有?還是你滿腦子都是跟男人上床的事兒?”
她抬起頭,頂著頭有些亂亂的長發,迷離又無辜的撅著嘴巴說,“我沒醉啊,我隻想跟你上床,沒想跟別人上。”
慕蕭倒吸一口冷氣,介意的瞥了眼楚雲端的方向息事寧人的說,“舒安,你喝醉了,先睡覺好嗎?”
她乖巧的點點頭,舉起手中的三個安全套認真的問,“睡覺的話,你到底用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