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秦玖明白了。”秦玖愈發愧疚。
這些年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他從來沒想到秦慕笙是從他的角度考慮的。他不希望秦玖輕易參與進****集團中,日後,若是他想要離開他自己發展,就很難了。想到這層,他立刻表示,“先生,秦玖願意一輩子跟隨先生左右。”
他說完,特特看了眼秦慕笙,似是怕他不相信。
秦慕笙唇角若有若無的勾了勾,語氣明顯緩和下來。
“我了解你的意思了。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去集團處理一些事情。記住,你是為了幫助秦豐掌舵去的,一切事務盡量以他的行事風格來辦,且要盡量敦促他學習。最重要的是,不要以集團內部人的身份露麵,如果我不找你,你也沒必要到我這裏來報道,每天視屏彙報就可以。”
“是先生!”秦玖迅速道。沒有半分多餘的討價還價,也沒有半分遲疑。
秦慕笙微笑。好,他很滿意秦玖現在的表現。作為助理,他需要秦玖不時的提醒、建議,但作為狼集團的屬下,他隻需要他聽命行事就可以了,因為狼集團是直屬他來管理的,所有人唯一聽命的人是他!
回到秦家已然是深夜。
家裏傭人開了門就要進去報,被秦慕笙攔住了,問,“老爺夫人都在?”
“夫人被俞夫人請去說話,還沒有回來。先生在書房裏,這一時半刻怕就要休息了。”傭人笑著回道。
秦慕笙點了點頭,讓傭人把行禮搬進去,徑直上樓去了書房。
秦明已然準備休息了,見是兒子進來,立刻大步上前給了秦慕笙個重重的擁抱,狠狠拍了兩下他的脊背朗聲道,“可算回來了,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子,也不想想你爹在這兒多擔心,多著急你!兩年,哼,一走就是兩年!”末了,聲音卻有些哽咽。
被父親這樣抱著,秦慕笙胸中一片溫暖,眼眶已然有些微紅。他從小養在吳淑屏身邊,吳淑屏暗中多有挑撥,秦明對他一直嚴厲多於慈愛。直到他漸漸大了,明白吳淑屏對他那些縱容實則是害他,秦明才是真正為他好,替他擔憂。尤其是十歲那年他和人打架讓打的頭破血流,吳淑屏到了就抱著他哭,一邊哭一邊就說要拿錢擺平,秦明來了,卻將事情問的清清楚楚,那些人支支吾吾,沒說清楚就嚇得跑了。事情不了了之,秦明卻看著他滿臉是血,幾乎落了淚,隻說了一句,“你打不過,不會跑啊!”
那是秦慕笙第一次聽到父親說這種話,心中才漸漸明白隻有真心疼愛他,才是覺得其他都無所謂,隻有他的命要緊。
後來再大些,他有了秦豐這幫人,派他們查到當初的事情,居然是吳淑屏找人打他,心中便一片清明。
隻是他冷淡慣了,不太可能再和秦明如同小時候般親密。但心中對父親是敬重、孝順的。
“爸,我這不是回來了。”他也拍了拍父親的脊背,覺得這感覺很奇妙。
秦明低沉笑了兩聲,起身上上下下打量會兒秦慕笙,點頭認可得道,“長大了,看起來也精神了!”說著,他回到桌邊坐下,讓傭人端茶上來,秦慕笙便在對麵坐下。
“說完這幾句話,你就趕緊去休息,不用等你阿姨。”秦明喝了口茶叮囑他。
秦慕笙點頭,秦明便說道,“依著你的意思,爸已經把消息放出去,明天早晨的報紙上就會登出你歸國的消息。晚上參加宴會的都是精英,他們必然早就看到,也會如你所願翹首以盼……”秦明深沉的看了看兒子,沉沉道,“就看你的表現了!”
宴會是在周五晚上京中一家看似偏僻,實則奢華的酒店內舉行。
這酒店有個規矩,非是與老板有特殊關係的從不招待,可見設宴人及到宴人都是怎樣的地位。宴會中的吃食飲品乃至於酒店的擺設陳列,也都是往日裏不多見的高檔用品。
黃金時間九點開始的晚宴,八點鍾人已經陸陸續續到了,酒店停的高檔轎車如同車展,四處都站著的保安便像是車模了。
季伯誠的車在這些車中實在算是特別普通的一輛,保安指揮司機停在偏僻處,舒安就下了車。站在父親身邊朝著宴會廳方向看了眼,身後那輛車上的滕紹就下車了,上前勾住舒安的肩笑道,“這百裏家難不成隻認得此一處酒店?”
舒安撐開他的胳膊白他一眼,“有你白吃白喝的,還挑三揀四。”
“這白吃白喝,小爺可懶得要。”滕紹拋給酒店個白眼,表示他其實很不屑。
騰文迅過來直接給滕紹腦袋上一巴掌,喝道,“還不快走,囉嗦!”
季伯誠無奈的搖搖頭,笑著與騰文迅走到一處,騰文迅道,“早晨看過報紙了?”
他點了下頭,讚歎道,“沒想到那孩子如今這麼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