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瘋了,真的要被這小女人的主動折磨的瘋了,再也顧不得她是否疼痛,用力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予她,那感覺,像是彼此折磨,卻彼此安慰一般,在他心裏一針針,紮的又疼又痛快!
熱氣迤邐,彌漫了房間都是男女間的味道和聲音,陽光的午後,漁船歸來,行人歸家,一切,都回到了最為柔軟的地方……
舒安躺在床上,想起張愛玲是這樣說的,“男人憧憬一個女人身體的時候,就關心到她的靈魂,自己騙自己說是愛上了她的靈魂。唯有占領了她的身體之後,他才能夠忘記她的靈魂。也許,這是唯一的解脫的方法。”
她想,至少她和秦慕笙,都彼此解脫了吧?
朦朧的閉上眼睛,舒安不知道那滴淚何時滑過自己的臉頰,帶著濃烈的痛楚和悲傷,祭奠著她的十八歲最後一個即將到來的夏季,在某個狂風大作的夜晚,她再次想起今日時,卻已經是物是人非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
一切恰如秦慕笙所料,香港的這些股東們並非是真的要和穆翌晨聯姻,目的不過是想控製住秦慕笙。當秦慕笙帶著舒安出現在這塊地盤的時候,他們已經猜測到了他的目的,聯姻,不過是個噱頭而已。
經過幾次友好的洽談,秦慕笙謙卑的態度讓他們漸漸放心下來。縱然俞家擁有股權,但不可能給他的事情已經成為事實。而穆翌晨無意聯姻,更讓他們徹底無奈,事情就此罷休,也算是皆大歡喜,大家都覺得,保持現狀最好不過。
事情談完,回國時間就確定了。回國前,還有一場晚宴,是榮家主辦,目的很清楚明白,因為這場晚宴的女主人是榮婉。
其實榮家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聯姻對象,如果秦慕笙不考慮香港那群老頭實在不太省心的話。但,他和俞芳華走得近自然有其他目的,如今榮婉看到他並非對俞芳華上心,也就動了心思。因為,舒安對於她,她向來不認為是個障礙。
那場晚宴,秦慕笙決定讓舒安陪著他去。
他要高調宣布他喜歡的女人是誰,高調的告訴榮婉,別擔心,我有愛的人,不會和俞芳華真的結婚。
舒安全然不曉得這次宴會的目的,隻覺得是場普通的商務晚宴,陪著秦慕笙去了。車上下來後,秦慕笙果然是時時刻刻帶著舒安出現的,他隻對人簡單的介紹說,“這是舒安,我女朋友。”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舒安心裏好高興。她一直以為她已經注定不能出現在人前。而那一天,模棱兩可的答案,也讓她惴惴不安。她現在真的不知道慕笙哥到底還是不是喜歡自己,還是不是在乎自己。
很快,秦慕笙就被找去男人堆裏談話,舒安小心翼翼的避開人群,到了個偏僻些的地方,找吃的默默吃著。
香港的宴會比她想象中更加珠光寶氣,可是這裏每個人都不認識她,每個人見了她都友好的問好,讓舒安覺得鬆了口氣。自從季伯誠出事以後,這恐怕是她參加的唯一一次輕鬆的晚宴。
“你是,舒安?”
普通話不太流利的女孩兒出現在她麵前,舒安愣了下,起身朝她頷首。秦慕笙剛剛介紹了人,她記得沒有她。
“我是榮婉。”女孩兒自報家門,帶著與生俱來的高人一等。這樣的姑娘舒安見多了,也並不介意,朝她點了下頭,“你好。”她知道她是今天晚上的主角。
“這場宴會是爸爸給我辦的,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榮婉很主人的說道,繼而瞥了眼秦慕笙的方向,朝舒安揚起下頜,冷冷笑道,“別纏著秦慕笙,我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不過放心吧,我們香港,不會像內地那麼麻煩,隻要你聽話,我會容忍你的存在。”
舒安怔怔,不知如何接話。
榮婉鄙夷的打量她一眼,“大概你心理會很不平衡,據說你爸從前是高官?不過現在已經落馬了吧?那你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老老實實的,或者幹脆離開秦慕笙,別想不該想的事情!”
她說完,明顯沒準備聽舒安說話的轉身朝著秦慕笙走去,攀附上了他的胳膊,朝舒安露出勝利的笑容。
看著她竟那樣毫無顧忌的攀附上秦慕笙的胳膊,看著秦慕笙低頭朝她微笑。舒安的胸口憋悶的厲害,放下手中的杯子朝著外麵走出去。
香港的夜,風都是溫熱的。來香港以後,舒安曾經很喜歡這種暖暖的風,可此時,她卻覺得窒息。難道,她真的要這樣像老鼠一樣活著一輩子,永遠都不能見人嗎?難道,她真的要期盼秦慕笙娶一個大度的妻子,容忍自己的存在……不!舒安心裏尖聲叫著,她不能接受,絕對不能接受慕笙哥身邊有另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