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能不開這種玩笑嗎?”
武天高舉著雙手,驚恐萬狀的看著盯著麵前近在兩米之內的黑洞洞槍口,聲音和身體一樣顫抖著。
來自靈魂深處對死亡的恐懼,武天全身都被冷汗浸濕了。遍體鱗傷的他在徐徐的晚風中瑟瑟發抖著。他麵對可是兩名將生死置之度外而且還已有不活著走出這片山林打算的亡命之徒。他們隨時都有對他開槍的可能。
他們恨警察,而他偏偏幹過三個月刑警。
武天無法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是真的怕了。如果哭能讓兩個亡命之徒放自己一條生路,他會毫不猶豫的放聲大哭。
山兔用搶猛頂一下武天的後背,“別和老子玩花樣,過去!”
武天趔趄前走兩步,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土狗陰狠一笑,箭步上前一槍托將武天砸趴在地。山兔躥上來踩著武天的後腰處,自動步槍的槍口頂在他的後腦勺上,笑嗬嗬的問土狗,“殺了?”
土狗蹲到地上拍打著武天的臉,惡狠狠的吼問:“黑繩到底是不是你用硬幣射殺的?”
痛與屈辱並存,武天在這一瞬間忘記了恐懼,不甘示弱的瞪著土狗,“是又怎麼樣?有種你和老子單挑!”
土狗嘿嘿一笑,猛然起身狠狠一腳跺在武天的右手上,“單挑啊,可以啊。先費了你這隻手,老子一定和你單挑。嘿嘿。”
土狗陰狠的想廢掉武天的右手,穿著軍靴的腳大力跺下後還咬牙切齒的使出全力蹭磨著。
正所謂十指連心,巨痛讓武天汗如雨下,卻死咬牙關愣是沒喊叫出來。而他心中的怒火卻燃燒到了極點,先前對死亡的恐懼此時已然蕩然無存。
武天強忍著巨痛,咬著牙顫抖著聲音吼道:“有種你弄我。弄不死我,我一定會弄死你們。”
先前,武天的聲音顫抖那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而此時完全是因為憤怒。憤怒到了極點,砍頭不過碗大塊疤,何必如此折磨羞辱人呢?
土狗和山兔絕對是心理戀態的亡命之徒,他們的快樂一般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獵物越是痛苦,他們就越能得到心理慰藉。
“拿死亡來威脅我們,哈哈哈!”土狗放聲大笑,像是聽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放肆的大笑著。他和山兔都笑出了眼淚。
他倆都笑到直不起腰,武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等待和尋找翻盤的機會。
土狗又狠狠蹭磨幾下武天的右手,然後走到篝火旁一塊幾十公分高的石頭後麵拿起一部手機。
武天猛的縮回血肉模糊的右手,巨痛讓他覺得自己的右手十之八九被廢了,那種鑽心的痛好像手骨骨裂了。
“小武警官,想再聽一遍我和山兔的對話嗎?”土狗拿著手機,帶著惡魔般的笑容走回來。武天先聽到的兩人對話,隻是手機裏的一段錄音。他們早就發現武潛行而來,躲藏起來等著羊入虎口。
武天下意識的攥緊了雙手,猶豫著要不要就此反撲上去。後腦勺被山兔用槍口死死頂著,隻要他稍有異動肯定會被一槍爆頭,猶豫再三他還是放棄反抗的念頭。還得再等機會。
見趴在地上的武天不搭腔,隻是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土狗臉上的笑容猛不防的一僵,衝上來一槍托砸在武天的側腦門上。
鮮血瞬時狂噴而出,武天隻覺得“轟”的一聲巨響兩眼一黑,便人世不醒。
山兔在武天的身上胡亂但狠命的踢了幾腳,見他如死屍般沒有任何反應,笑嗬嗬的問土狗,“你來,還是我來?”
土狗一時沒聽懂山兔的話中之意,“來什麼?”
“槍斃小武警官啊,哈哈哈!”山兔變態的大笑起來,笑聲在山林裏傳到極遠之處。
土狗微笑著搖搖頭,從篝火旁拿起一隻酒瓶仰頭猛灌幾口,用手臂抹了下嘴,笑哈哈道:“槍斃,太便宜這小子了。我們玩點刺激的。”
山兔一愣,繼而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武天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他胸口處去泛起淡淡的金光,灼熱感讓他緩緩清醒過來。
一股暖流如潺潺流水般在遊走於武天的全身經脈。
山兔接過土狗遞過來的酒瓶,仰頭灌了幾口,吐氣著酒氣將酒並一丟,從荊棘從中提出一個軍用背包。
幾下翻找,山兔很快找出一圈細鐵絲般的繩索,麻利的將武天的雙手反綁與雙腳捆在一起。隨後,他又憤力一腳將武天踢翻過來。
武天竟然沒有一絲痛感,心裏卻暗暗叫苦,錯過翻盤的機會了。現在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翻盤了。
篝火隨風搖曳閃爍,無論山兔還是土狗都沒有在意武天胸口處正泛著淡淡的金光。更沒有察覺他的身體裏有一股強大的真氣正如滾滾長江般奔流不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