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武天將溫清柔一次約他一次派人抓他的事情如實的說了一遍。包括他和武蒼鬆的種種分析也一並告訴了江媛媛。但是,他刻意隱瞞了和溫清柔之間的那點曖昧關係,以及四年前偷窺她的事情。
江媛媛聽罷,稍稍思考了會便罵武天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笨豬。
武天很想反駁自己不是大笨豬,而是自打得到金色紋身那會開始腦子裏像是被人硬塞進去很多東西,很多時候腦子裏混亂的很。不過,他不敢當麵反駁江媛媛,那是因為不但有求於她,還怕她會生氣。
無論武天如何苦苦哀求,江媛媛就是不肯告訴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就裝高深吧。我才不相信你會知道我做錯什麼事了。”武天無奈,隻好出言激將江媛媛。
江媛媛微閉雙眼,冷哼道:“哼,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就不告訴你,我急死你,我氣死你。”
“事關重大,老婆你就告訴老公吧。求你了。”武天又軟了下來,若不是正在開車恨不得給江媛媛作揖相求。
江媛媛怒瞪著一雙美眸,咆哮般吼道:“誰是你老婆啊?你不是嫌棄本小姐不是處女嗎?實話告訴你,本小姐睡過的男人絕對超過兩位數。土包子還想找處女,你去幼稚園去找吧。哼!”
武天沉默了,心在隱隱作痛。不是因為江媛媛罵他是土包子,而是因為她和那麼多男人上過床。
他無法接受聰明美麗的江大校花竟然有那樣糜爛的私生活。
連連苦笑,武天悶不吭聲的開著車子。
鄉江別苑,李家獨院別墅。
李成俊被李光霸一個電話給招了回來,坐在沙發上底垂著頭不說話。
李光霸突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拍拍李成俊的肩膀,“去給姓武的那小子和江家那死丫頭道歉。爺爺知道你心裏委屈,但是要以大局為重。那死丫頭跑到家裏來鬧騰,算是給麵子了。若是讓江山那老不死的知道你暗中勾結鷹煞,對付他的寶貝孫女和武天,我們李家就徹底的完了。看在爺爺這麼多年忍辱負重裝病坐輪椅上的份上,你去給他倆道歉吧。哎!”
李成俊默然點頭,扶著李光霸坐下來才問道:“爺爺,我們李家有的是錢和人,為什麼要怕他們江家啊?”
“錢?人?”李光霸苦笑著搖搖頭,“在國家機器麵前,什麼都不是。錢多,能有國家的錢多?人多,能有國家的人多?江家背後站著的是國家,而且還有神秘的大人物替他們撐腰。惹惱了那老不死的,咱們李家分分秒秒中完蛋。”
“爺爺,我們要忍到什麼時候啊?江媛媛那臭****和武天那混蛋簡直是欺人太甚。”李成俊越想越氣,滿臉的憤憤不平之色。
“不用再忍多久了。隻要等那老不死的將那幅古畫交到武天手上,就是我們李家出頭之日。再忍忍吧。還有,警局裏傳出消息來,武蒼鬆死咬著昨晚的事不放。他肯定是想借機查我們李家的老底。這事,你得留心點。李業那混帳東西竟然當眾不給我麵子,你也順便處理一下,手腳利索點,別留下什麼把柄。”
李成俊點點頭,應下爺爺交待的兩件事,然後問道:“小江的事情怎麼辦?二叔已經打電話給我興師問罪了。明眼人都知道是我在借刀殺人,爭家主之位。”
“你二叔那邊,我已經打電話過去了。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去忙吧。記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哎!”
一聲長歎過後,李光霸起身又坐到輪椅上。李成俊應承兩聲,便帶著怨氣開車走了。
武天將車停到小區院子裏時,江媛媛似乎真的睡著了。他沒有叫她,坐在車裏靜靜的看著她。
看著看著,武天的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句詩詞來: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武天很是納悶,以前上學的時候語文成績並不好,唐詩宋詞上學那會是會背幾首。可是,在部隊幾年差不多全都還給老師了。
帶著疑惑細想了會,武天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還知道這句詩出自一首名為《妾薄命》的唐詩。他還情不自禁的喃喃背誦起這首詩來,“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水湄蘭杜芳,采之將寄誰。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江媛媛突然睜眼瞪著武天,“毛病!”
“醒了?”武天尷尬一笑,推門下車。
江媛媛下車後,快走兩步攔住武天,“把鑰匙給我,我先回家,你去把車修一下。”
“你不是說把這破車給丟了嗎?還修什麼啊?”武天回頭看了看車頭嚴重變形的甲殼蟲,問道。
江媛媛直接伸手從武天的褲兜裏掏出鑰匙,“哪來那麼多廢話啊。讓你去修就去修,晚點我們得開出去辦點事。本大小姐可丟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