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有些陳舊,卻也整潔清爽。他樂嗬嗬的接過武天遞過來的香煙,湊到鼻下聞了聞,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麵前的年輕人及他身旁的兩個漂亮女孩。
見麵前的三個年輕人衣著考究光鮮,他又偏頭看向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黑的發亮的悍馬車,才將鋤頭往地下一杵咧嘴露出滿口煙牙,“中,小夥子有啥事你就問吧。”
“大爺,我們是楊月喬的朋友,受她之托特意來探望她母親楊卉的,她們家住哪?”武天直奔主題。
“啥,你說啥?小喬的朋友?”小老頭猛的一愣,隨手丟掉鋤頭拉著武天就往村裏走。
俗話說看山跑死馬,眼看楊家村就在前方不遠處,可武天等人足足走了約有半個鍾頭。
一路上小老頭叨叨個沒完。
他說,楊月喬是村裏最有出息最有孝心的女娃娃,十幾歲就外出打工,掙錢回來給她娘建了幛全村最好的樓房。
可惜,那麼好的女娃娃在兩年前突然失蹤了,怎麼都找不見。怕是早就被人害了,電視新聞經常播女孩在外打工被害的事情。
村裏人私底下都議論楊月喬肯定被人害了。那麼漂亮的女娃娃不被壞人惦記才怪呢。
要不然,那麼孝心的女娃娃不可能兩年不回來看她相依為命的親娘。
早年喪偶的楊卉,又痛失愛女承受不住打擊,每天都神神叨叨的念著女兒的名字。
聽到這,武天的眉頭不由一皺,立馬撥通田寶寶的手機,讓她幫忙追查楊月喬的下落。
以田寶寶目前的黑客技術,隻要楊月喬還活著,她就一定能查到。她的效率比玄組的那些專業人員還要高出很多倍。
據她自己說,全世界的電腦就沒有她黑不了的。如果她願意,能調動M國的洲際彈道導彈把倭國的彈丸之地炸沉。
近幾日,田寶寶一直待在金龍庭別墅裏,說是要把“天羅地網”和電子信息技術相結合。她準備在鴿子和老鼠身上安裝上追蹤器和微型眼鏡攝像頭。
武天卻覺得田寶寶是在刻意逃避,躲著江媛媛。為此,他也隻能無奈歎息。
到目前為止,江媛媛還不知道他和田寶寶之間已多次發生過超友誼關係。
在小老頭的帶領下,武天等三人來到楊卉的家中。
院門是虛掩的,小老頭直接推開院門,扯開嗓門就喊,“小喬她娘,你家閨女有信了。有信了!”
“啥?說啥?”一位蓬頭垢麵的婦人從兩層小樓裏急衝而出。
楊卉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老很多,少說也有五六十歲的樣子。可是容貌與武天的親娘有七八成的相似。
小老頭忙指著武天等人,介紹道:“這三個城裏娃說是小喬的朋友,特地來探望你的。”
楊卉忙將武天等人請進屋。
一股子黴臭味的薰的眾人幾欲作嘔。武天回頭見小老頭沒有進屋的意思,便折身而返,將剛拆開的一包軟中香煙遞過去,“大爺,謝謝你為我們帶路。這煙,您老留著抽。”
小老頭象征性的推辭幾下也就收下了,樂嗬嗬的轉身離去。
近兩百平的院子堆放著很多雜物,草柴破缸爛瓦應有盡有。
兩層從外表看上去新的樓房屋裏卻髒亂不堪。
嬌生慣養的江媛媛實在受不了廳堂裏的氣味便攙扶著楊卉來到院中。冷寒冰搬了幾把滿是烏黑汙垢的椅子出來。
盯著頭發花白且蓬亂的楊卉,武天百感交集,搞不清麵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奶奶或者外婆,亦或者媽媽。
並沒有坐下的江媛媛轉身進屋,取來一個滿是黑黑汙垢的臉盆走到院子的水井旁,“你陪奶奶聊會,我把家裏打掃一下。”
冷寒冰以最快的速度找來一塊抹布,幫著江媛媛一起打掃衛生。
武天感激的分別打量兩女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麵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外婆就是他的奶奶,是他的至親。
武天覺得楊卉是自己外婆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鑒定結果沒有出錯的話。
楊家村九成以上的人都姓楊,楊卉的丈夫同樣姓楊,故而他們的女兒楊月喬理所當然也姓楊。
劉超龍說,武天的親生母親姓楊,名字中有個“月”字。楊月喬完全符合。
兩女在屋裏忙碌,搞的烏煙瘴氣的。武天挽著一直追問女兒去哪的楊卉走出院門。
正如小老頭說的那樣,楊卉一直神神叨叨的嘀咕個沒完。無論武天問她什麼,她都會反問一句,“小喬去哪了,是不是真的被人害了?”
看著她期盼的眼神,武天心裏酸堵的慌,善意重複說著一個慌話,“小喬工作很忙,過些日子就會回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