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會想讓我倒追那個長毛怪吧?”胡豔菲訕笑著看向堂哥胡國祥。
元文璐和武天結伴離去,耗子被打發送斷了雙腿的遊家陽去醫院。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們兄妹而人,她說話也就隨便和任性很多。
想到武天那長發淩亂的樣子,胡豔菲又不禁大感疑惑的喃喃自語起來,“上次見他沒多久,怎麼突然之間頭發就長那麼長了呢?”
武天在無極樂園裏被瘋魔困了長達五年之久,頭發也留了五年。回到現實後,他就和江媛媛鬧矛盾,一直無心去理發,也頹廢的不去梳理。
故而,此時的武天一頭長發淩亂著,看上去有點落魄文藝青年的範兒。和以前陽剛帥氣的板寸比起來,要邋遢和吊絲很多。
胡國祥模棱兩可的笑道:“我隻說讓你和他搞好關係。”說著,他走到沙發前剛想坐下,便看到真皮沙發上殘留的血跡,眉頭不由的皺了皺。
他轉身走到堂妹的寬大辦公桌前坐下,微眯著雙眼一臉陶醉的樣子,“很回味小妹泡的茶,尤其是雨前龍井。”
胡豔菲莞爾一笑,“老哥,我覺得你越來越虛情假義。”說著,她便從酒櫃裏取出一盒包裝精美的茶葉。
煮水、燙壺、置茶、溫杯、高衝等一係列動作,胡豔菲做起來看是在跳一段古典韻味十足的舞蹈。
端起茶盞湊到鼻下陶醉的聞了聞,胡國祥微笑著品茗,“好茶。”
胡豔菲頑皮一笑,又為胡國祥續杯,“那混小子和女魔頭到底是什麼來頭?”
胡國祥從陶醉中驚醒過來,似笑非笑的盯著胡豔菲看了良久,沉默不語。她也很耐心的微笑以待。
知兄莫如妹。雖然他倆不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卻是同爺共奶的親堂兄妹。更何況胡家這一代,就兄妹兩人。比一般的親兄妹感情還要親上很多。
連連品茶,兄妹倆相視無言而笑,約有十來分鍾。胡國祥突然開口,大有深意地道:“撰寫曆史用的不是墨,而是血。江山牢不可掘,曆史隨風而動。武天問世稱霸,誰敢與其爭峰?”
“江家古畫上的題字,這個我知道。但是和那女魔頭有什麼關係?”胡豔菲秀眉微蹙。
胡國祥微微一笑,“小姨是狂少的人?”
“狂少?”胡豔菲心猛的一跳。自小到大,一直聽爺爺等人提起這個人,可是她的記憶卻是像喝醉一樣斷了片。模糊不清的記憶中好像狂少這麼一號人,卻又如虛幻夢境般不真實。
胡國祥微笑著點頭,“其實你見過他,在你五歲那年。他就是傳你《入夢心法》的師傅。”
“不對啊,狂少的傳說是在兩年前的京城和東海市。他怎麼可能是騙子帥哥哥?”胡豔菲覺得腦子有些亂。很難相信傳說中的狂少,竟然就是十七年前收自己為徒的騙子帥哥哥。
十七年前,才五歲的胡豔菲因先性心髒病住院。
突然,有一天有一位滿臉壞笑的大哥哥出現在病房裏。當他出現之時,陪在病床邊的媽媽突然睡著了。
五歲的小胡豔菲,並沒有被大哥哥憑空現身嚇到,撲閃著天真無邪的雙眸問:“大哥哥,你是來勾小菲魂魄的嗎?”
大哥哥聞言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著輕扶著小胡豔菲的臉蛋,“小丫頭,你竟然知道勾魂。人小鬼大,我不來是勾你魂的,而是來給你治病的。”
“你是醫生哥哥?”小胡豔菲問。大哥哥微微搖頭,“我是神仙,專給可愛小女孩治病的神仙哥哥。”
“你是騙子哥哥,幼兒園老師說世界上沒有神仙。”
“你老師騙你的,我就是神仙。”
“你才騙人,你是騙子帥哥哥,你直的好帥,好暈。小菲要死了,”小胡豔菲的話還沒說完,大哥哥突然伸手按在她的天靈處。
當小胡豔菲酸來的時候,感到從沒有過的神清氣爽。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識海裏慢慢多出很多東西《入夢心法》修練功法,也就是她催眠武天時用的功法。
給了妹妹點回憶的時間,胡玉祥微笑著起身,“很多事情我也沒搞清楚,沒辦法向你解釋。我也解釋不清楚。但是,狂少應該就是你從小到大一直念念不忘的騙子帥哥哥。而武天就是狂少的關門弟子,算起來應該是你的師弟。”
走到門前,他又轉身看向滿麵震驚之色的胡豔菲,“想辦法接近他,保護他。據說,他是狂少最看重的小徒弟。還有,你明天和耗子一起隨他參加‘斬鷹除煞’行動。我會派故孤狼配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