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鬥 生死局(1 / 2)

西撒取下背包,把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坐在地上挨個介紹,“匕首、弩、槍、木棒、尼龍繩這些你都知道我就不說了。鎂粉袋,增加摩擦;攀岩鞋,顧名思義不用我說了吧!夜香樹提取液,防止蚊蟲叮咬。改裝礦燈,照明的效果是原來的幾倍……你可以帶四種工具下去,相信我,有些東西對你會很有用處……”

郎枉瞥了眼麵前笑的一臉溫婉的女人,毫不懷疑後麵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著他。他研究了一下麵前的工具,最後挑撿了匕首、尼龍繩,弩以及礦燈。西撒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什麼都沒說。隻是遞了個鐵環給他,示意他環在腰上,告訴他這是用來掛工具的,於是郎枉就這樣輕裝上陣了,西撒並沒有帶他去常規起跳點,而是帶他來到懸崖的另一邊一個僅突出去一米不到的地方,可憐郎枉一點都沒意識到這並不是一次簡單的蹦極,太陽雖然已經下山,但是還有餘暉映著半個天空呈淡紅色,山風很大,他跳起來,風鼓起他的外套,他如同大鵬一躍而下。西撒被山風吹的支離破碎的聲音傳來,“忘記……跟你說……了……一會兒……你……自己上……來……還有……這個下麵有蝙……一些奇怪……東西……”

“我——”郎枉想罵娘,一開口就灌了一嘴的山風,身體在飛速下墜,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壓升高,腎上激素激增,心髒幾乎要爆炸,他不知道自己現在下墜了多少米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除去生理上的正常反應以外,他都可以開始思考了,這條繩子到底有多長,到底什麼時候才到頭?掉了這麼久了,自己爬上去……應該需要幾年吧?!她說下麵有奇怪的東西是什麼?

正想著腳腕處猛的勒緊,然後身體反彈向上又落下,來回幾次才停下來。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他打開頭上的礦燈,這麼倒吊著頭充血實在是不舒服,他輕輕晃動身體,深吸一口氣,驟然發力支起上半身,用手抱住腿然後一點一點的往上蹭,抓住繩子,這才將自己調了個方向擺脫了倒吊的困境,他將繩子栓在腰上,再繞在右手上,然後朝著那個方向開始晃動,因為繩子太長,所以十分不好使力,幾乎是晃出一身大汗才得以靠近不遠處的山壁,晃動幅度越來越大,試了幾次終於碰到了山壁,有點潮濕,萬幸的是山壁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光滑,有不少凸起處,他連連摸了幾個地方才找到兩個勉強滿足條件的比較牢固的凸起,但是要撐住他這樣的體重還是不足夠的,他微微蜷起雙腿,晃動身體再次靠近山壁,在即將撞上山壁時他猛的一蹬,借著這個力道他迅速向反方向晃去,又以更快的速度晃回來,接連蹬了幾次,速度越來越快,他取下鐵環上的匕首,使上渾身的力狠勁兒的紮進山壁裏,這裏原本有一條微不可見的裂縫,他無意間摸到後就有了想法,然而想要在遠距離紮進去需要絕對的準頭和勇氣,隨著他一次次速度力道的增加,如果他沒有紮準的話不僅會損壞匕首,甚至會因為反作用力導致手部骨折。

郎枉左手抓著匕首,腳踩在凸起上,整個人呈現出自由女神像的姿勢,然後開始尋找下一個牢固的凸起。因為在崖下麵,頭頂的隻剩下一線天,不知不覺天就黑了,隱約可以看見一輪圓月。可能是這裏經常地殼運動的緣故,山體裂縫很多,因為匕首隻有一把,所以他索性把弩箭也用上了,借助匕首和弩箭發力,攀爬速度大大加快,才一會兒就往上爬了近百米。

“撲哧——”郎枉耳朵微動,似乎聽見點什麼?靜等了一會兒卻又沒動靜了,他索性不管繼續往上爬。卻不想腿上乍疼,尖銳的牙齒撕扯皮肉,“嘶!”郎枉揮舞手上的弩箭迅速刺下去,下麵那東西嗖一下躲開了。他低頭用礦燈照過去想看下是什麼在作怪,卻是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是蝙蝠,密密麻麻的吸血蝙蝠!他腿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似乎刺激到了這些蝙蝠,它們看上去有點躁動不安,郎枉見狀連忙關了礦燈試圖掩藏自己的存在,卻忘了蝙蝠靠得是超聲波探路,幾隻蝙蝠猛的撲上來,郎枉一邊用匕首竭力阻擋一邊又要控製身體晃動幅度,簡直是苦不堪言。越來越多的蝙蝠,幾乎將郎枉包裹起來,郎枉心知不能再如此坐以待斃,索性借力拔出弩箭,沒有支撐的身體速度下落,轉眼間就掉出了蝙蝠的包圍圈,過程中他打開礦燈調到最亮,瞬間他的周圍亮如白晝。原意是為了方便自己的行動,卻不想竟然嚇住了長期處於黑暗中的蝙蝠,數量龐大的蝙蝠不但沒有跟下來甚至還往上了些,郎枉大喜。正慶幸時卻發現老祖先造詞是有根據的——福禍相依,這不,才解決了蝙蝠之困,燈光所及的地方湧現出大量的蚊蟲,甚至可以看見兩邊的山壁縫隙還在源源不斷的冒出,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山壁幾乎被不知名的蟲子覆蓋住,數量之多令人後背生涼,郎枉當然知道蚊蟲喜歡圍繞燈光,但是頭頂又有一群虎視眈眈的蝙蝠,這礦燈真是開也不是關也不是。明明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卻想起他選好道具後西撒那個莫名其妙的笑,現在想來無疑是赤果果的幸災樂禍,這個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