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無須自責,您已經盡力了。無論如何,在下還是對前輩的仗義之舉表示由衷的感謝!”
“慚愧呀!但這件事老夫一定會盡匹夫之莽力追查下去,希望老天長眼,讓寂心道長早日掙脫牢獄之災,重獲自由!”
“‘將進酒,杯莫停。’請允許鳴蟬敬前輩三杯烈酒表示敬意!”
“好!痛快!爽快!這才是烈性男兒應有的氣概與風度!老夫雖不勝酒力,但這三杯酒我受了,幹!”說完,唐先河豪爽大方一飲而盡!須臾探眼掃視樓下街市上的人流,說道:“丐幫的元幫主和少林焚心大師來找你了,我就不作陪了,咱們後會有期,告辭!”言畢霍將躍起,轉身而去。
鳴蟬看著唐先河匆匆離去的背影,雖不情願,卻欲挽不得,隻好眼睜睜地讓他在自己眼皮底下逐漸遠去、消失。他悠悠地歎了口氣,似有些留戀,更多的是不舍,一時間心裏虛空空的,感到莫名的寂寞而惆悵。
“鳴蟬道長,原來你在這裏喝酒快活,讓我們好找!”說話的正是丐幫幫主元正。
鳴蟬恍然回神,見是熟人,乃自嘲式地笑道:“你們那裏已無我容身之地,我不跑來這裏排解安慰一下,豈不委屈了自己?元幫主和焚心大師這麼急著找我所為何事?”
元正說道:“還不是怕你想不開幹傻事。現在沒事就好,免得我們幹著急。”
鳴蟬說道:“放心好了,我就是再不濟,也不會作賤傷殘自己的。我也想通了,元幫主對我的懷疑也合情合理,換作是我,也可能會有這種想法,所以我不會怪你,更不會遷怒於你而滋生怨恨的。”
“難得鳴蟬道長大人大量,老叫化我對你還真是看走眼了。對了,剛才好像有人與你交談,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呢?”
“剛才確實有人陪我喝酒聊天,正聊得起興呢,可是看到你們大駕光臨,他也就知趣地離開了。”
“哦,是誰?”
“這個人你們也都認識,還給你們傳達過重要的信息呢!”
“唐守中?他來找你幹什麼?莫非是他又發現寂心道長的下落了?”
“怎麼,隻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了?唐守中與你們的關係隻是傳達信息,而與我則是相見恨晚的朋友,無話不談的兄弟,難道元幫主連別人的這點私事也想幹涉呀?”
“阿彌陀佛,鳴蟬道長你別誤會。元幫主的意思是說如果唐守中來找你是告訴你寂心道長的下落的話,希望你不要隱瞞,告訴我們,同時也勸你千萬不可擅自行動,以免打草驚蛇,讓寂心道長受到傷害。”焚心大師一看氣氛不對,馬上站出來幫忙解釋。
“焚心大師、元幫主,到現在你們還不肯相信我,我實在為你們的表現感到悲哀!我知道先前我們確實對某個話題存在一定的意見分歧,但你們總不能持老眼光一層不變地看人吧!怪不得我們的看法大都難以達成一致,原來都是你們習慣性地對號入座的老毛病惹的禍!無怪乎唐守中要打破陳規、敢為天下先地站出來,堅持主見,走自己的路,目的就是為了向世人證明在地球的一角上,還有一個像他那樣敢暢所欲言說真話的人,單憑這一點,我服你了!”
元正聽了這句話後心裏很不是滋味,就像半路遭人伏擊吃了暗刀一樣,渾身不舒服,他盡量控製住自己隨時會暴發的情緒,說道:“鳴蟬道長,麻煩你告訴我們唐守中都跟你說了些什麼話,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務必以大局為重,我們這樣做都是為了順利營救寂心道長,希望你能理解。”
鳴蟬哈哈大笑,說道:“這是我的私事,不便奉告。如若二位還是不相信,那麼就請你們自個兒去找唐守中問個明白好了。”一頓,轉向櫃台方向喊道:“小二,結帳!”
焚心大師自知不可亂來,一把拉住正想發作的元正,隻好睜眼咽下啞巴虧,悻悻然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