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處理他們?”
“不要打擾他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的死訊就會傳到官府,到時自然有人會收拾他們,並給予他們應有的禮遇。我們隻須做好自己應做的事就行了。”
“他們是官府派來跟蹤我們的,他們一死,官府勢必會對我們展開調查,到時我們的嫌疑又如何洗脫得了?”
“所以我們要在有限的時間裏爭分奪秒地盡快完成我們的任務,到時即便是死了也好給老頭子一個交代,尤其是你!”
“我知道。我確實不能給武當丟臉,否則我也無顏麵對掌門師伯他們。今天這件事要不要向鬼穀子先生彙報一下?”
“不必了。隻要我們在這裏追查下去,這樣的事情便難免會發生,鬼穀子先生賊靈著很,他自然會想到這樣的後果。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好吧。”
一個時辰後,汴州府官員招待所。
一臉死色的王彥章在聽了洪天成的彙報後焦慮地癱坐在廳堂裏的太師椅上,須臾,他怒瞪兩眼盯視著看似一臉怯意的洪天成,繼而眼光由毒視轉為正視,由犀利轉為平和,硝煙消失後的雙眼顯得愈發炯炯有神,一聲刺耳的冷笑隨即爆發,彌漫室內,穿越九霄,但見他霍然起身,拍了拍洪天成的肩膀,朗聲說道:“洪大人,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我不怨你。相反,我還要感謝你,因為有你的努力,我們欣喜地看到,一向沉穩老成的淩道長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始行動了。這正如梁王所預料的一樣,所有外在的力量是可以利用而不可信任的,淩道長也不例外。”
洪天成一臉茫然之色,心存疑慮地問道:“將軍的意思是……”
王彥章笑道:“淩道長是武林至尊,在江湖中享有極高的聲譽與地位,數年來他早已經習慣並沉浸在這種外在光環的熏陶之下,這種自以為是的虛偽本性,使他無形中產生出一種高高在上、不入凡塵的變態心理,但是他似乎忘了自己歸根到底終究也隻是一個世俗凡人,與我們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對付這種人,梁王的態度是可以利用但不可完全依賴。畢竟他與我們不是一路人。”
洪天成恍然大悟,不禁對梁王的高瞻遠矚深感佩服。這也愈加堅定了他對未來美好生活的無限期待與信心,因為他相信,投靠梁王這步棋是走對了,盡管目前的局勢還不太明朗。於是他說道:“將軍,鬼穀子的人殺了我們的人,這件事我們必須得對我們的手下有個交待,要不要給鬼穀子帶個話,表明我們的態度呢?”
“不可。這樣做隻能是打草驚蛇,讓他們加深對我們的防範。我們的人是他們殺的,這是鐵定的事實,但由於我們的人已經全軍覆沒,再加上在當時沒有目擊證人可以證明確確實實是他們下的手,這是對我們不利的地方。我們隻有暗中調查,找到真正在場的證人,並且可以證實是他殺的、對我們有利的證據,才能讓他們在鐵證下毫無還擊之力而認罪伏法。”
“將軍,接下來我們還要不要對鬼穀子他們進行嚴密的監視?”
“當然。外鬆內緊戰略是不可或缺必不可少的,就大局而言,隻要能最終實現梁王收服天下武林各大幫派勢力為吾所用的目的,犧牲幾個人也是值得的。現在我們正好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使它成為要挾淩道長屈服歸順梁王的砝碼,這是一項巨大工程,非一朝一日所能及,所以我們要有足夠的耐心。其實現在真正著急的是對我們的人下手的凶手,他們為了消毀證據,一定會有所舉動,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