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列車站到雲城大學的時間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站在那宏偉高大又充滿大氣的校名詞牌下沐風猶豫了。
他在想著此時去報到呢還是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按現在這個點教室裏的同學都應該差不多坐齊了在自我吹演什麼的。說白了今晚是不會有任何事情的,頂多是班導給大家來個開學動員會,教育大家把心收回來,然後就是同學們自發組織的聚會什麼的。
想了想沐風決定還是直接回出租屋,他租的房子離學校並不遠,七拐八拐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一路上行人倒是不少,各處可見各種小商鋪以及許多學生在其間來回穿梭。
路邊的酒吧燈紅酒綠,學妹們穿著性感坐在露天吧台或從酒吧走道來回穿行,或與俊男談笑風生,或與閨蜜卿卿我我。
某些酒吧內那巨大的重金屬音樂傳出甚遠,幾乎整條商貿街都能聽到。到處都是小販的叫賣聲,還有年輕男女的嬉笑聲,整條街顯得熱鬧繁雜。
沐風走過擁擠的人群,左拐右拐終於走出了繁鬧的街道進入幽靜的路程。這段差不多有一公裏長的通道兩邊種滿了常青樹,那茂密的枝葉與健壯的樹幹令這條通道在夜間顯得有些黑暗,三百米一盞路燈的設定並不能給這條通道帶來多少光明。
原本在平時會成為許多年輕男女約會打波的聖地,而今天才是開學的日子所以並沒能看到幾個人。沐風默默走過樹下,時有微風襲來帶起樹葉發出“嘩嘩“聲響。
本就寂靜的通道顯得更靜了,抬眼已經能看到路的盡頭那一片六層高的小區房,沐風的出租屋就在那裏。
忽然間沐風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那漆黑的通道,黑麻麻的什麼都看不到,隻有樹枝被風吹動的身姿。不知為何從學校門口開始,沐風就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感覺這一路走來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
其間他幾次回頭都不曾發現什麼,沐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向小區大門,心想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一個普通人要錢沒錢要色沒色,神經病才會跟蹤他。
小區的門衛依然是那肥胖的中年大叔,沐風朝他打了個招呼便走了進去。
黑暗無聲,黑色的陰影下一雙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他的背影一動不動,直到沐風消失在拐角那道黑影才又融入了黑暗。
“哢嚓!“
一個假期沒用的鐵鎖發出澀響,沐風微微用力才打開了大門。頓時間一股灰塵味撲麵而來,他抬手捂住了鼻子打開了燈。
房間的陳設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多了些灰塵。有些疲憊的沐風隨手把門關上,走到房間換了雙拖鞋,洗漱過後就把自己扔上了床呼呼大睡,至於那些髒亂的東西,沐風覺得還是明天再清理了。
恍惚間,沐風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狀態,並且來到了夢裏的世界。他又來到那個奇怪的世界,天空與水麵連成一片,而他依然神奇的踏在水麵不沉。
在他的對麵,此時多了一個女子,一個全身都被水包囊的女子。不!與其說是被水包囊不如說那女子的身體就是由水組成。唯有那張完美的臉蛋看著有血有肉,她那雙美麗的眼睛靜靜的看著沐風,張口說著什麼沐風卻是聽不清楚。
看著沐風沒有反應那女子頓時向沐風走來,隻是刹那間沐風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腳下突然變成了虛空,他整個人發出一聲尖叫便墜入其中。
當他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被綁在十字架上。四周是一片昏暗隻有幾盞燭燈,借著昏暗的光芒他發現周圍都是沾滿血跡的恐怖刑具,而從身上那些恐怖的傷口與極度的疼痛可以看出,正是那些刑具所為。
“踏!踏!踏!……“
一聲聲高跟鞋踏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伴隨的還有一股重物觸地的摩擦聲。單從那不斷變大的回音可以判斷,那人是朝自己來的。
果不其然,才過了十幾秒,一披頭散發,衣服破爛的女子一瘸一拐的拖著一個巨錘向自己走來。那散亂的頭發把她的整個臉都遮住,那巨大的鐵錘與她消瘦的身形顯得格格不入,在這昏暗的燈光映襯下顯得有些恐怖。
沐風一顆心頓時慌亂到了極點,恐怖的心裏不要命的冒出。眼瞳裏全是那女人搖搖欲墜的身影,還有那把巨錘。
“她想幹什麼?她想幹什麼?……“
沐風的大腦裏隻有這麼一個念頭,那披頭散發的女子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忽然間抬起了頭,那猙獰扭曲的臉差點就與沐風的臉貼在了一起。沐風嚇得一聲尖叫把頭向前猛撞而去,那女子發出一聲低吼摔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