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平手中拿著兩份文件,怒氣衝衝的推開董事陳青的辦公室房門。
陳青坐在椅子上,看王彥平來者不善,嘴上連忙掛起笑容。“王總,來坐。”
王彥平一臉怒氣,將文件摔到桌麵。
陳青斜眼看了一眼文件,然後說道:“怎麼了。王總發這麼大脾氣?”
“怎麼了?”王彥平看著這明知故問的老狐狸,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桌上的兩份合同說道:“公司這麼大的事,作為總經理的我卻一點都不知道。現在還問我怎麼了?”
陳青站起滿臉笑容,走到王彥平身邊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坐下慢慢說。“彥平啊,你說你著什麼急啊。”
王彥平並沒有坐下,隻是麵色緩和了不少。“這麼大的兩份合約,為什麼沒有我參與?簽約的公司資質根本不夠,實力弱小。我想問陳董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公司?”
陳青收起笑容,轉身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你是在質問我嗎?”
王彥平見他這樣,也不甘示弱,自己現在畢竟是整個集團的總經理。“質問你,又如何?”
其實陳青根本沒有拿王彥平這個總經理當回事。他冷笑了一聲,回道:“好啊。但我好像沒有義務每件事都得和你說吧。選擇這家公司,吳董也同意了。”
王彥平咬著牙齒說道:“集團不是你們兩人的,程文俊才是我們‘安泰’將來的繼承人。”
陳青回道:“你說的對,不過你也提到了那是將來,不是嗎?我和吳董也是遵循董事長遺囑辦事的。不過有件事我始終想不通,憑你和董事長的關係,為什麼要讓我和吳董在這段期間負責公司呢?”
“好。”王彥平點了點頭,就摔門而出。
陳青望著王彥平離去的背影,嘴角邪笑。
公墓,一個個墓碑林立。
文俊和秀雅各捧著一束鮮花站在一個墓碑前。墓碑上寫著‘亡妻王彥莉之墓夫安泰壹玖玖柒年立’。
文俊蹲下身子把鮮花放到墓碑旁,對墓碑輕聲說道:“媽,我今天帶著秀雅來看你了。”
秀雅俯下身子將手上的鮮花也放到墓碑前。“阿姨··”話音停頓半刻,還是說出:“媽媽,我是秀雅。您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文俊的,您不用擔心。我們會常常來看您的。”
兩人拜祭完文俊母親,走在墓區大馬路上。
秀雅向身邊的文俊問道:“他沒有葬在這嗎?”
文俊回道:“沒有。我想他自己也不願意葬在這吧。”
秀雅:“對他,還是恨嗎?”
文俊望了一眼天空,對她回道:“現在也提不起恨了。就像舅舅說的那樣,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不管他對媽媽怎樣,我和他的關係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秀雅:“文俊,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程文俊苦笑一聲,然後說道:“秀雅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像他那樣。”
兩人走出墓區,正碰見手拿鮮花的王彥平。
文俊對他叫道:“舅舅。”
王彥平回他道:“你來拜祭你媽了?”
文俊:“嗯。我今天特意帶秀雅過來拜祭媽媽。舅舅今天怎麼也會過來了?”
王彥平道:“想姐姐了,就過來了。”
“王先生。”站在一旁的秀雅對王彥平打招呼道。
王彥平道:“秀雅。”“對了,你身體現在怎麼樣了。自從你出院我就一直忙得抽不出身,本應該去看看你的。”
秀雅連忙回道:“已經沒事了,勞煩您掛念了。”
“說哪裏話。”說完,王彥平對文俊說道:“文俊,舅舅有些話正想和你說。”
文俊道:“哦?那舅舅就說吧。”
王彥平說道:“你現在也好了。是不是先來公司接觸接觸業務。以後打理起公司也輕鬆些。”
文俊不假思索的回道:“公司不有你在嗎?舅舅也知道我對公司的事不感興趣。”
王彥平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可終究有一天,還得靠你自己。這麼大的一份家業,你能置身事外嗎?你總不能成天窩在家裏,什麼也不做吧。更何況··”王彥平想了想,還是說道:“何況你不在公司,外人做什麼手腳,你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