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得寸進尺!”君晏大袖一揮便欲將金子收回,還賠了夫人又折兵!誰是夫人誰是兵!
白璃忙一把摁住,嗬嗬一笑那叫一個諂媚:“可我也沒不答應你去啊!”
君晏瞪著白璃狠狠掰住他手的爪子:“放開!”
白璃低頭,才發現她的手慌忙中抓住的不是那錠金子,而是君晏的手。
君晏的手上傳來一種淡淡的冰涼,是一種恒溫的冷,奇異地不刺骨;相反地握住的時候,竟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然而君晏殺人似的眼神倏地變冷,劍一樣刺在白璃臉上,白璃趕緊放開他的手:“sorry……”
她好像忘記了,這可是個拉拉手擁個抱都能懷孕的時空,何況對方還是南軒國左大國師,女王的未來夫婿候選人。這手,是能隨便拉的嗎?
她可是聽說一回一個攝政王的舞女的手不小心蹭到了君晏的袍子,整條手臂都被砍了的!
君晏當然聽不懂白璃講了什麼,大袖一揮收回了手:“既然答應,就快走。”
“可我們也要說好了,”話題一回,白璃立即硬氣起來,“我去,可是你請我去的!既然是你請我去,就得先說明我去做什麼,你還得給我算工資。知道什麼叫工資不?就是勞務費,你每天都得給我錢,不然,我是不會去的。”
“好。”君晏想也不想就應道。不得不承認,工資這個詞他不懂,就連“勞務費”也是陌生。可對於麵前這個嗜錢如命的小女子來說,左不過就是錢。
國師府那麼大,隻要她不偷,這麼一隻小老鼠,還能養不活?
白璃狡黠一笑:“我還沒說多少錢一天呐!”左大國師這麼好說話?
“你要多少錢?五十兩,還是五百兩?”君晏看著白璃那一溜一溜的眼珠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問道,“可若做得不好,達不到本宮的要求,本宮是不是也有資格克扣工資?”
白璃心裏暗驚,她還沒說幾句話,這貨就已經無師自通,不僅知道這“工資”是怎麼回事,還自動升格做起她的老板來了!不然人家怎麼能幾年內突然從無名小卒爬到國師的位子上去呢……
“差——不多吧,那就一天五百兩好了,”白璃暗暗吞了吞口水,仿佛看見了金山銀山,“不過我可是自由身,我可不是賣身給你的,不是什麼事情都做的,我不會簽那個什麼賣身……”
君晏終於受不了了,劍眉一皺,伸手一點白璃定穴便將她拎了起來。
“丫的你又來這一套!我還沒說完呢!你為什麼每次都拎我的領子……”
大袖一揮,屋中的燭火滅了。
……
偌大的馬車裏,白璃狠狠地盯著對麵仍舊批閱奏折的某人。這畫麵,簡直特麼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