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白昂首挺胸的離開,隻是一隻腳少了一隻鞋,一隻手提著一隻鞋,怎麼看都有點搞笑。
班裏的同學都吃驚的看著這個學習很差,平時卻很老實的楊小白,注視著他一步步的離開教室。
和大多數男生一樣,楊小白,就是眾多普通男生中的一個。很多人都沒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隻知道睡大覺的楊小白,竟然也有這麼霸氣的一天。
不過,還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楊小白說句話,不是他人品不好,沒有朋友,而是他的朋友,現在不在這裏。
同時,也能說明,這些同學,保持沉默,是多數人的選擇,他們選擇旁觀,是懦弱,也是正常的表現。
楊小白昂首挺胸的走出教室後,瞬間就拉聳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要是被老爹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扒了我的皮。”楊小白歎口氣,剛抬頭就看到了兩張大臉湊到他的麵前。
楊小白頓時咬牙切齒:“尼瑪,兩個魂淡,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不在,現在又跑出來了!說,你們去哪兒了?”
這兩個,就是楊小白的死黨,分別名列班級前茅,不,是後茅的幾個。
馬尚風、李健仁、加上楊小白,剛好就是楚南高中高三十二班的三大墊底王。
無論是什麼考試,無論刮風還是下雨,他們三個都是班級裏名次最穩定的三個,第一楊小白,第二馬尚風,第三李健仁。
他們三個是死黨,平時都在一起吃喝玩樂,不過,楊小白相對來說,比他們兩個要純潔點,另外兩個,據說從十三歲開始就已經和女人一起深入討論過人體構造了。
“剛剛有事,一聽說你出事了就回來了,走,那小王八敢欺負你,我們給你找場子去。”馬尚風霸氣的說。
楊小白無精打采的說:“有什麼用,我都退學了。”
李健仁一愣:“誰退的?我現在就弄死他去。”
“我自己。”
“那等會再弄。”
“你就這麼走了?”馬尚風皺眉說,“就這麼被人欺負不欺負回去,不是我們楚南高中三大帥哥的處事風格啊。”
楊小白精神一震:“沒事,我扇了他幾破鞋。”
楊小白和兩個死黨說了拿鞋子扇蕭兆臉的事情後,兩個死黨對他豎起大拇指:“幹的好。”
“有什麼用,還是退學了,我老爹老爺子知道了會剝了我的皮的。”楊小白又無精打采的說。
李健仁摸著下巴說:“那場麵一定會暴力,為什麼我會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感?”
“同上。”
楊小白豎豎中指,轉身離開:“先走了。”
“晚上到你家裏聊。”馬尚風在後麵喊道,楊小白哼了一聲就走了。
“那小子竟然欺負我們的兄弟。”馬尚風冷笑說。
李健仁接口:“簡直不能忍!”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廢了他丫的!”
兩個人湊到一塊,嘰嘰歪歪的研究整治蕭兆的方法,楊小白拉聳著腦袋走出校園,站在大門口,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歎了口氣,漫無目的的隨便找個方向一直走啊走。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楊小白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裏,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無視紅綠燈,直接穿過馬路,引起無數的刹車聲鳴笛聲和怒罵聲。
楊小白恍然未覺,到了一個公園裏,找了個椅子看都沒看就坐下。
“咳咳!”一聲咳嗽聲從屁股底下響起,楊小白感覺壓到了什麼東西,這才起身。
被他坐上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他咳嗽著,艱難的坐了起來,老者看了楊小白一眼說:“小屁孩,你不長眼睛的嗎?”
楊小白撓撓腦袋說:“天黑,沒看清。你坐這兒,我去別的地方。”
沒走出幾步,老者又開口叫住了他,他一直咳嗽著,楊小白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楊小白一愣:“你受傷了?不會是我坐的吧?”
老者眼珠子一轉,捂著胸口幹嚎了起來:“”哎呦,好疼啊,你小子把我坐成內傷了,你要對我負責。
楊小白眨巴眨巴眼睛說:“我剛剛坐的是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