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嶽,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一名武技老師感慨連連,羨慕的拍了一下嶽鬆濤的肩膀。
嶽鬆濤咧著嘴,心中得意之情油然而生。
按照宗學律例,秦天嘯表現越好,他從家族中得到的獎賞就越大。
或許,這次家族能夠因為他培養秦天嘯得力,給他一粒通脈丹,那可是拿著黃金都買不到的寶貝!
秦天嘯也是得意洋洋。
他掃了一眼幾個立場不穩的小弟,而後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看著秦烈。
隨後,其他宗學子弟一個接一個的走上去測試,他們的力量從兩千斤到五千斤不等,其中有希望在二十歲的時候突破到鍛筋境的,隻有寥寥三五人。
不過,如此成績,也足夠嶽鬆濤開心了。
對於秦家這樣傳承萬載的古老家族而言,所擁有的資源,並不足以供應所有的族人修煉。
家族所需要的,隻是其中最精銳的一小批人而已。
而所有能夠在二十歲的時候,擁有鍛筋境的精英子弟,才是家族傾盡全力栽培目標。
至於其他人!
成年後就會被分配去家族各處產業曆練,他們也能繼續修煉下去。
但是,那時候就全靠自己。
眾多子弟絡繹測試,其中也有修為寸步未進的,等待他們的自然是戒律法尺的嚴懲!
此起彼伏的慘嚎聲中,終於輪到了秦烈的測試。
他緩步上前,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石板。
秦烈對自己的力量深有了解,六千斤,這是他一年半以前的成績。
也就是說,他的資質,比秦天嘯還要高出一截。
可惜!
自從老爹因公殉職後,他的力量就沒有太大的增益。
每月一次的武校場測試,已經成為了他連續不斷的噩夢,晌午前,他的腦海中一直渾渾噩噩也就罷了,可現在呢?
今日的秦烈,不想再重新經曆一次了。
可是,嶽鬆濤能如他所願麼?
或者說,嶽鬆濤、秦天嘯他們背後的人,能放過自己麼?
秦烈不用想,也知道答案。
看到秦烈躊躇不前,嶽鬆濤目光如刀,狠狠的刺在了他背上。
原本還帶著幾分豪勇之氣的聲音,突然間也變得陰森刺人。
“秦烈!你發什麼呆?這裏是宗學武校場!”
“你不要磨嘰,快點上前測試,你的修為已經一年多沒有長進了,對比一下天嘯,你不慚愧麼?如果這次你還是沒有長進……嘿嘿!”
一個武技老師出聲道:“這秦烈當年的資質,比天嘯還要強出一等,可惜……”
“哼!修為進度如此緩慢,定然是耽於享樂,沒有用心用功,自然要重重的責罰!”
嶽鬆濤輕輕的哼出一道冷氣,冷氣如風,吹打在秦烈背上,將他長發吹得胡亂舞動。
“快點著,不要浪費時間,難道你想要再次品嚐一下戒律法尺的滋味麼?”
惡狠狠的盯著秦烈的背影,嶽鬆濤步步緊逼。
沉吟片刻,秦烈沒有去嚐試,而是轉過身來,伸手將長袍解開,指著胸口,長歎道:“老師,法典有言,宗族學子若是身上有傷,可免去測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