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一天中最黑暗的時期。
陰風、血腥味正濃。
街上,戰馬噠噠的馬蹄聲,好似百鬼夜行,僵屍借道,道路兩旁房屋中,大人捂住驚懼哭泣的孩子,顫顫的看著門外,閉住呼吸,深怕驚擾了外麵的那群人,引來殺身之禍。
通明的火把,卻照射著幽冷的光芒,好似那戰馬的漆黑,那盔甲的冰冷,代表著聖律的無情和寒冷。
馬是高頭黑龍馬,這馬有真龍血脈,長三丈,高一丈,一躍最遠可達三裏地,鼻孔噴出熱氣可以蒸饅頭,嘴裏牙齒可生撕獵豹,利達萬鈞,日行十萬裏。
人是戒律司錦衣衛,黑色盔甲周圍彌漫著一層殺氣,他們腰間插著寶刀,背上背著弓箭,全副武裝,錦衣夜行。
他們是黑暗中的屠夫,是神荒最大的劊子手,民間叫他們割草人,因為他們殺人如麻,視人命為草芥,他們的無情的殺戮者。
而黑色的一群人騎馬過街,別說是晚上,即便是白天過境,街道上也會安安靜靜的,不敢喧鬧。
而這身後,卻是一頂轎子,八個人抬著轎子,每個轎夫腳步輕盈,好似行走在雲端,穩穩當當的前行,轎子都沒有一絲的震顫。
“恭迎瞿大人。”
秦烈院子裏,王忠王鳴,還有薛義帶著秦烈等待著戒律司的瞿萬裏,秦烈隻是輕輕掃視一眼,心頭大為震動。
這戒律司轎子裏的肯定是瞿萬裏,而瞿萬裏的八個轎夫,竟然都是通脈境修為,還有這些高頭大馬的錦衣衛,他們每個人的 氣息都不弱於這些轎夫。
“好強,這唯一聖宗對於這個世界的掌控力,比想象中的更強。”
這時候轎子揭開,瞿萬裏一腳踏出,聲音卻也傳了出來。
“沒想到今天聽到這麼惡劣的事情,忠良之後,竟然會被報複刺殺,這事情一定要徹查。”
輕飄飄的一句話,秦烈看到一個和善的中年,看上去好似一個商人,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秦烈都不會注意到他。
“感受不到氣息,感應不到境界修為,看來修為不弱,而且我的修為也太弱了。”
“拜見大人!”
大家再次上前拜見,瞿萬裏擺擺手,看了一眼現場。
“這力道,是獵風弩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秦烈,輕笑一聲,道:“你就是秦越的兒子秦烈吧?”
“拜見瞿大人,我就是秦烈,家父秦越。”
“好,好俊的功夫,這一箭穿透三個賊人,位置和時機都把握的很好,若非知道是你,還以為是我錦衣衛動的手呢。”
秦烈心中一凜,這 現場已經亂糟糟的了,可是他竟然依舊能夠看一眼就明白命案現場,的確是很有能力,心中警醒,今後做事要多六個心眼兒。
“搜集現場證據,確定賊人身份,統計財產損失,今日既然我插手了,就要看看,這到底是誰,竟然趕在我眼皮子底下鬧事。”
利索的吩咐一邊,實際上也不用吩咐,錦衣衛早就做了,瞿萬裏嗬嗬一笑,認真的看了秦烈一眼,道:“有沒有興趣去我戒律司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