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秦檸正在得意,突然感覺到一道聲音襲來。
他全身緊繃,寒毛炸立,身子偏了一點,刹那間,肚子上一道白色的刀刃橫切而過,頓時肉浪翻滾,肥肉一層層往外翻,腸子都要快被擠出來了。
“啊——”
“卑鄙!”
“無恥,竟然偷襲。”
青羅郡秦家弟子大叫,雖然不待見這胖子,但是畢竟是一家人,在外人麵前肯定是向著自家人,秦天棋眉頭一皺,陰沉這臉。
他正要說什麼,可是對麵的秦大山卻打斷了他開口。
“卑鄙?陰險?難道這十年來青羅郡秦家就是這麼教育後輩的嗎?看來這個秦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如果實在戰場上,你們也要讓敵人告訴你們,我要出刀了?”
秦天棋神情嚴肅,他是有苦說不出,這十年一度的族比就要開始了,他本來今天就要對秦家子弟耳提麵令一番,讓他們注意這次族比的重要性和危險性。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這大昆秦家就已經來了。
說起這兩郡秦家,恩恩怨怨實在是糾纏不清。
兩個秦家本來是一枝,不過因為祖輩的恩恩怨怨,再加上後輩的打打殺殺,現在弄得血海深仇,你死我好。
五百年前,秦家天才反出家門,秦家追殺未果,竟然讓他在外麵成了氣候,在旁邊的大昆郡得了機緣,組建了另一個秦家。
放棄了原來秦家的七星掌,他們有了唯一聖宗發放下來的熾陽拳,也就有了根基。
秦家兩支鬥個沒完沒了,今天我殺了你一個人,明天你殺我一個家,最後兩邊都傷痕累累,元氣得不到補充。
眼看著兩敗俱傷,兩家人坐在一起商量,最後得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那就是族比的由來,也就是這個十年一度的族比。
族比雙方,各出一百名族中的精銳,當然,也可以保存精銳,不過兩族都要在聖人的見證下,進行對賭。
如果他們出動的不是精銳,那麼對賭就很大可能會輸掉,而每十年的賭注,都是可令兩家傷筋動骨的,所以這事件一度的族比,可謂是精彩紛呈,引來兩郡各家觀看,同時參與賭鬥。
再後來,各家覺得不過癮,也都將自己的後輩子弟派過去曆練,也就有了十年一度的盛世,不過每一年的族比,對於這些小孩子來說都是絞肉機,成活率低的可憐。
秦烈在路上沉思,他知道大昆秦家,昨天法曹還說過這件事情,事情對錯已經無從考證了,不過既然他是青蘿秦家人,當然是站在青蘿這邊。
況且,他們還欺負了秦檸。
突然他耳朵一動,聽到一聲慘叫,臉色大變,直接衝過人群,來到校場,頓時看到秦檸躺在校場,肚皮肥肉翻開,血流不止。
同時另一邊,身著皮甲的青年一臉嗜血的拿著刀片,準備朝那脖頸劃過,秦天棋臉色大變,準備上前,卻被秦大山擋住了。
“幹什麼?小孩子動手,你上去就沒意思了吧?”
“你!”
突然,校場閃過一道身影,對著皮甲青年大喝一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