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邦還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強烈的痛感。
在打傷了他的肩膀後,子彈的慣性衝擊,還讓他往地上倒去。
蕭邦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的那股能量運轉到手臂上,令他的痛楚更為強烈,腥紅的鮮血浸透過衣物,流淌在高鐵的地板上。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及時包紮,他很可能因為感染、失血過多而死去。
這一次代價很大。
代價很大,可收獲也大。
三個獵殺者的敵人,渾身關鍵的位置,全部被蕭邦的銀針給刺穿了。
錚!錚!錚!
一根根銀針穿透了他們的頭蓋骨、頰骨,針尖帶有一滴血液,插進車廂的鐵皮裏。
“怎麼可能……”血狼感覺到自己額頭一縷鮮血流到睫毛上,反應過來,然而這成了他的最後一個念頭,接著瞳孔渙散,失去了所有生機,身子倒下了地上。
三個人都死不瞑目,眼睛瞪的老大,有些詭異。
“呼!呼!”江涯語心髒狂跳,直到槍聲和腳步聲消失十秒鍾後,他才小心翼翼探出頭,往外麵一看,沒有看到獵殺者的三個人影。
“難道蕭邦的計劃成功了?”他心中冒出了這麼一個不敢相信的念頭。
陸千雨也從遮擋物後站了起來,隻見血狼三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在他們附近的車廂牆壁上,還插著十來根沾染著血滴的銀針。
她眼睛瞳孔頓時陣陣收縮,扭頭將視線落倒在地上呲牙咧嘴的蕭邦身上,穿透人體骨頭,還能夠穿透鐵皮包廂,這究竟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辦到?
她臉上走上去,說道:“蕭邦,你沒事吧?江涯語,敵人死了,蕭邦受傷了,快出來。”
“敵人死了?”江涯語露出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從遮擋物後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景象後,嘴裏不由衷的爆出一句:“我擦!”
連忙走上去。
蕭邦沒有受過專業性的訓練,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避開子彈攻擊要害,因此才會被打中肩膀。
被江涯語和陸千雨扶起來,他強忍著疼痛說道:“將我射出去的銀針給收回來,我要用它來止血,再幫我準備一點紗布和酒精,我等下要拿來包紮傷口。”
“明白。”江涯語點點頭,陸千雨轉身走向安全屋裏,裏麵有急救的安全箱子,他們兩個人知道蕭邦是醫生,而且醫術非凡,因此,就照著他的話做了。
江涯語用了不少力氣,將蕭邦射出去的銀針,從包廂鐵皮上給拔了出來,經過火燒和酒精浸泡消毒後,將銀針交到他手上。
陸千雨將急救箱取出來,卻聽到了遠方傳來的警笛聲音,他和江涯語將蕭邦抗起來,說道:肯定是剛才的槍戰傳出去,引來了警察,我們的身份不能曝光,先找個落腳的地點,再做接下來的安排吧。”
“好。”蕭邦臉色有些虛弱的說道,失血過多,腎上激素退下去,讓他感覺到體內一陣陣虛弱。
眼皮宛如灌了鉛一般,令他眼睛睜都睜不開,腦海裏傳來疲憊感,令他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身體一陣吃痛,頓時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