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綸蓓突然想起卓依婷唱過的一首歌,那時候她曾嘲笑愛情。
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味道。
可是薑綸蓓,你將愛情放逐在十幾年前,又怎麼找得回來?
她看過夏錦織的文字,一字一句,就如當年的她筆下的故事,痛徹心扉。
夏錦織說,愛情不過是場煙火晚會,煙火停了,看的人歎息了一番又走了,隻有深愛過的人會大哭一頓,因為錯過的愛情就如煙火,再遇到,再同樣,也隻會勾起最初的那場宴會想念。若不是因為有你,我想我也會如同他們一樣肆無忌憚的嘲笑愛情。若不是因為有你,我想我也會平平淡淡的過完此生,如果能遇到你,就算這場宴會早已結束,就算人群早已散去,我們依舊並肩,看我們的煙火餘溫。
薑綸蓓朝著大海喊著,似乎要把失去的一切喊回來。
當她追到了她的夢想,當她得到了她所要想得到的。然後就變得空虛了,然後,她就會在某個訓練的深夜一個人在林裏越野。希望某一天眼前會出現一片海,希望那個冷漠的人有一天會對她說一聲“不”。
海風吹入衣內,薑綸蓓便躺在海灘上。她的女兒,她的錦織,是不是也做過同樣的動作?她記得她的個人博客有提到過海,還有一個已經離開的姑娘。
海聲那麼大,就算薑綸蓓怎麼撕心裂肺的哭,也沒有人會看到她的脆弱。等她哭夠了,便立刻站起來,朝著車走去,又要回到她的崗位。
鳳城的案件破了,幕後黑手已經槍決。陸連城坐在夏錦織的病床前,輕輕的吻了她的手。
“你放心吧,他們都已經得到了應該得到的報應,一切都會好的。”
可是床上的人沒有睜開眼,也沒有動靜。
陸連城笑著站起來,“醫生說,你隻是當時倒在地上,撞擊到了大腦,不過才過了一個月,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我都會陪著你。哪怕,你想偷懶的不起床,我就每天給你說外麵的世界,說好吃的,說又有哪些書籍出版了。”
陸連城笑著,淚便落了下來。
他說錦織,你安靜的樣子很美,可是我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喜歡你訓練時認真的樣子。
陸連城看了看一旁的佩藍,便有了出去。狼頭的電話打來,似乎又有了新的任務。
佩藍就這麼遠遠的看著她,“你丫的如果覺得安心,就繼續睡吧。你的兔小白在你的床下陪你,等這次任務結束,我再來看你。”
夏錦織沒有動靜,也沒有表情。
就好像,這個世界的一切與她,都沒有關係。
她隻是路過這個世界,路過了,然後就走了。卻讓身邊的人難過那麼久,小陳看著幾位穿著軍裝的人離開夏家,便抱著夏錦織的那把白色吉他,坐在夏錦織房間的窗前,“對了,你種的玫瑰開了,很香的味道,兔小白好像很喜歡吃玫瑰花,真的是一個采花大盜。我給你彈一首新歌的,剛學。”
是那首兒歌,兩隻老虎。
小陳彈完,便撐著頭看夏錦織,“你怎麼不說我真土,是鴻星爾克?有時候,還是很懷念你罵人時的表情。”
很多過去,都會過去。
夏錦織的表情依舊是那樣的毫無生氣。仿佛一張白紙,隨時可能消失不見,
馮愈年永遠也想不到,劉若含離開了。
什麼也沒有帶走,讓他好幾天都沒有感覺到她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