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門後頭,是處極大的空間,應該是把整個山腹給掏空了的,中間是一棵奇大無比的青銅巨樹!
這棵樹從我們腳下的深淵中長出,頭部在我們腦袋上方的黑暗中,肉眼所觸及不到的地方。
“這……這真的是……真的是神樹啊。”老李身影有些顫抖。
我急忙從乾坤袋裏,拿出了鈴鐺。
“你的那個呢?”我說。
老李滿臉驚訝的盯著這棵神樹發呆,並沒有聽到我的話。
我推了他一下,說:“你的鈴鐺呢?”
老李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點點頭,說:“哦,在這裏呢。”
老李哆哆嗦嗦的從背包裏拿出鈴鐺,說:“沒想到,沒想到我這輩子,真的能夠親眼目睹,神樹!”
“行了別他媽廢話了,說罷,下一步咋做?咱們可真是快沒時間了。”我拿著鈴鐺說道,還特意指了指靜靜送給我的老曆史手表。
老李呢,則是點點頭,說:“我知道沒時間了,九水,下一步……”
老李停頓了下,然後猛的就拔出了手槍。
黑洞洞槍口指在我腦門子上的瞬間,我脫口而出,草。
我特麼又被這孫子給耍了。
“怎麼?又想自己進去?”我說。
老李搖了搖頭,說:“九水,你知道嗎?這棵神樹,是需要祭祀的!祭祀,就必須要有祭品,而祭品,是需要一男一女,所以我帶來了你們倆。”
“我不是大祭司嗎?”我特碼鬱悶了。
“你是狗屁,你就是我們的棋子,現在你是祭品!受死吧!”老李說著就要扣動扳機,那樣子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我他媽也是怕了。
“把槍放下。”身邊的趙曼說。
我轉身,見趙曼正用槍,指著老李。
“嘿嘿嘿。”老李笑了聲。
“啪!”
一聲清脆的槍聲。
趙曼應聲倒地。
在趙曼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血洞。
“啪啪啪!”
一個人拍掌道:“精彩,實在精彩,楊九水,你又被利用了,趙曼已經死了,你也得死,你是祭品,我們找了五千年的祭品。”
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用種極其沙啞的聲音道,從黑暗中慢吞吞走了出來。
“你是?”我問。
“我是送你回去的人,也是指點於老太太的人,更是組織的首領!”那人用公鴨嗓道。
“你到底是誰?”
“放心,在你死前,我會讓你知道答案的。”那人說著,就把自己腦袋上的黑色帽子,拿了下來,抬頭,看向了我。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究竟誰是黑衣男,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組織首領。
可是……
“不!這不可能!你騙我,你是被威脅,來這裏騙我的是不是?”我幾乎哭了出來。
那人仰頭大笑:“哈哈哈,你錯了,我就是組織的人,我一直在你身邊!”
“爹!難道您養育我,就是為了利用我嗎?我娘在那裏?”我哭著說:“你兒子結婚了,你知道嗎?你兒子有媳婦了啊!”
“我不是你爹,你隻不過是我的棋子,一個孤兒,我是在路邊撿到你的,好了,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拜拜!”那人說著,就擺了下手。
“啪!”
槍響。
我覺得腦子裏鑽心的疼,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一星期後,在楊九水所在的縣城醫院裏,迎來了一位病人。
這位病人的腦袋,被纏的和木乃伊一樣,據說他是太陽穴中彈,可匪夷所思的是,他並沒有死,而且子彈也被取了出來,運到縣城醫院,就是為了在這裏調養生息。
又是一星期,病人蘇醒了過來,從重症監護室,送到了普通醫護室。
那病人,就是我。
我醒來後,關於不周山的畫麵,在我腦子裏斷斷續續的上演著,血泊中的趙曼,朝我開槍的老李,後來,我不記得了,但我似乎又記得,我舉起來劍,親自斬下了趙曼的頭顱,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