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以你的感知,是不是還能夠感知到其餘的真靈?”
“不錯,不過我並不知道那些真靈是什麼用途,也不知道那些真靈的味道。”
“你能不能大體的感知這個真靈的特性?比如,攻擊,防禦之類的?”
“這個還是可以的。”毛球點點頭,這個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哪一種類型的真靈對應的能力也不一樣。所以,他給羅紀介紹的幾個真靈都不是重複的……
如果是重複的,羅紀會多浪費一些時間。他知道羅紀不想在這裏碰見什麼人,免得讓他想起自己以前的經曆。
可是毛球還是沒有感知到這附近都有誰。
羅紀撞上了一個他最不想看見的人——王晴年。
其實說起來王晴年似乎也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可是羅紀就是不喜歡她。不知道為什麼,羅紀總是覺得王晴年這個人十分的古怪。
大抵是因為羅紀一開始就不喜歡王晴年這個人吧,所以他覺得王晴年這個人似乎是和自己有些合不來。可是王晴年畢竟也是一個差點成為他的師母的人,所以該有的尊重他還是有的。
“您好。”羅紀看起來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可是實際上他心裏並不希望和王晴年打交道。
王晴年卻是看著羅紀,欲言又止——大抵過去了那麼多年,她當時想說的話也已經忘記了大半了。畢竟那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過了些什麼。
總歸她並不後悔,所以她並沒有什麼對不起野鶴先生的地方。相反,如果她說得是真的,那麼其實是野鶴先生對不起她。
畢竟她懷了野鶴先生的孩子,可是野鶴先生什麼也不知道——不過說起來當年的那件事也說不清楚是誰對誰錯,總歸不是一個好事。
“當年的那些事情其實現在去追究也沒有太大的意思,您不如珍惜當下。”羅紀笑笑,他倒是不指望自己能夠勸得了王晴年,總歸他是野鶴先生的弟子,而且是最為得意的那麼一個,所以他不得不為野鶴先生做點事情。
“你說的不錯,可是我並不知道野鶴那個家夥是怎麼想的。”王晴年冷冷的看著羅紀,臉上的神情也是並不開心。不過羅紀也知道,野鶴先生那麼多年都沒有鼓起勇氣去找王晴年,一定是給王晴年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可是羅紀也沒有辦法——他又不是野鶴先生,他也沒辦法把野鶴先生做得事情一點一點的補償回來。畢竟野鶴先生那麼多年以來都沒有鼓起勇氣去做得事情,他也不能夠代替。
“野鶴那個家夥,別以為我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了。”王晴年的語氣裏帶了幾分嬌嗔,可是羅紀卻是無法討厭她這句話。
其實一個女子喜歡上了一個敵國的男子,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非議的事情。
可是王晴年不一樣,她是一個行動力十分不錯的女子。所以,她喜歡野鶴先生,她就為了野鶴先生這麼多年都沒有出嫁。
不過她已經把她和野鶴先生的女兒丟掉了——羅紀其實非常想知道她當年為什麼那麼做。如果她是真的喜歡野鶴先生,那麼她就應該把他們兩個的孩子養大才是,如果是丟掉——那不是說明,她其實是討厭野鶴先生的?
羅紀被自己的思維弄得十分的混亂,所以他也是十分的好奇野鶴先生現在應該怎麼做。
“您希望如何解決這件事?”
“我不指望野鶴給我一個交代,也不指望野鶴做什麼可以讓我感動的事情。我隻是希望野鶴那個家夥可以讓我解脫。”
“那麼,怎樣才是一個解脫?”羅紀自己也很奇怪。畢竟,王晴年和野鶴先生其實也算是一種程度上的兩情相悅——了吧?
可是這兩個人都不肯直麵自己的內心,而是在這裏互相折磨。羅紀看著都覺得他們兩個真的是讓人心累。
可是偏偏兩個當事人都是沒事人一樣的。羅紀覺得如果自己是野鶴先生,一定不會那麼做。
即便是王晴年變成了十三公主這樣他不喜歡的人,那麼他該負責的地方還是要負責的。他不會因為自己不喜歡對方而逃避自己的責任,他畢竟是個男子漢。
除此之外,他還是羅紀,神武侯的兒子,羅紀。
所以他不會像是一個膽小鬼一樣逃跑,或者是這麼隱姓埋名的活下去——他可能回去承擔那份屬於自己的責任。
“我不知道。不過,野鶴那個家夥其實並不是故意的——當年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藥效一過,我就施法讓他的記憶消失了。”
怪不得這麼多年來野鶴先生一直沒有任何記憶——羅紀在心裏暗暗地替野鶴先生歎了口氣。其實王晴年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她不過和野鶴先生並不是一個國家裏的人罷了。
可是這並不能夠更改些什麼。
當年的那些事情發生了,如果不去想辦法把那些事情解決,而是一味的逃避,那麼自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