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紀認真地聽著，卻沒有發現森冷什麼時候出現在羅紀身邊，也一起在聽著這故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在聽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似的。但是羅紀覺得，他似乎是知道內情的。
這是——嗯，男人的直覺。
“那時候北冥家族的老大叫做北冥墨，而白家族的則叫做白銘雨。北冥墨是個男子，這也是北冥家族的一個特征——她們家族雖然是女人當家，但是族長一定是男性，一定要姓北冥。即便是女性，也是要姓北冥的。”
北冥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毛球的神色突然變得十分冷酷。
羅紀記得以前聽說過毛球的故事，是說她被人給背叛了。看來這個人，大抵就是北冥墨了。但是更多的事情，羅紀就不清楚了。羅紀隻是道聽途說，還是聽水靈兒說得。
“北冥墨與白銘雨一見鍾情……”
“放屁，明明是他來迷惑羅紀。”毛球咬牙切齒地在羅紀耳邊說道。羅紀一時被攪得混亂，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不過，這麼看起來，毛球的名字應該是叫做白銘雨了。想來也是，羅紀奶奶是叫白銘秋，她叫白銘雨也是差不多的。這個名字很好聽，不過之前毛球一直沒有告訴過羅紀。
“之後，北冥墨和白銘雨就陷入了戀愛之中。這兩家的關係原本就很不錯，也因為這件事而變得更好了。這之後，北冥墨迷惑了白銘雨，將白家族攪得天翻地覆。白銘雨這時候才看清楚自己愛得這個男人的真實麵目，但是那時候白家族已經——差不多落敗了。”
“然後呢？”
“然後白銘雨失蹤了。在四百年後，突然冒出來一個叫做白銘秋的女人，重新掌管白家。”
四百年？森冷卻道：“那時候羅紀還沒死，隻是隨著父母隱居了。羅紀父母重新生了一個妹妹叫做白銘雨。”
羅紀隻是專心的聽王晴年講故事。王晴年描述地十分簡短，羅紀聽得也是十分認真。森冷沒有再補充什麼細節，隻是也坐在旁邊一本正經地聽著。
“這之後白銘秋將白家族重新整頓一番，讓白家族似乎恢複到了全盛時期的狀況。但是好景不長，北冥家族的北冥墨一直還活著，並且又娶了嬌妻。北冥墨見白銘秋貌美，便想據為己有，結果白銘秋抵死不從，二人大戰一場之後，白銘秋居然也消失了。那時候，白銘秋還沒有成親。”
羅紀猜想這中間肯定還有許多蕩氣回腸的故事。隻是有時間羅紀去問森冷好了，畢竟他看起來像是什麼都知道似的。
“說起來也奇怪，北冥墨的嬌妻後來露麵，她居然長得與白銘雨一模一樣。那白銘雨生性強悍，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人稱毛球。隻可惜她這一生並未嫁娶，阿彌陀佛。貧僧也是十分敬仰這一位女英雄，隻可惜她沒有嫁得一個好人家啊！”
“嫁不嫁人是她自己想得事情，羅紀猜想她不嫁人也是有她自己的道理。若是當年嫁給了北冥墨，或許現在也是另一番景象。那北冥墨有著嬌妻還能夠看上白銘秋，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羅紀更是好奇，道：“除了這些之外，這兩個家族之間還有更深的仇怨嗎？”
“也有。北冥墨十分的狠毒，但是白家族的人向來忠厚老實，不愛生事端。所以，這兩個家族有衝突的時候，一般也都是白家族退讓一些。毛球在的時候，還好一點。但是後來她消失了之後，北冥家族幾乎是——變本加厲了。所以，這兩個家族之間的積怨，也就變得更深。而且，巧的是，白家族的術法，正好和北冥家族的術法互相克製。而且白家族的人修為又普遍高深一些，所以在鬥爭之中屢占上風。但是白家族的人並沒有那麼多花花心思，所以在有些時候，也是占些下風的。”
“比如說？”
“比如說——現在聽說過北冥家族的人很多，但是聽說過白家族的人就沒那麼多了。聽說過白家族並且覺得白家族比北冥家族厲害的人，更是不多了。其實，白家族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啊！隻是，你從小離開家族，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意味吧！”
羅紀沒說話。這個北冥墨，到底是什麼人？他有多厲害？他現在還活著，那羅紀是不是需要小心注意一些？
抱著這樣多的疑問，羅紀自然是沒辦法就這麼輕易離開的。但是，王晴年未必就是知道所有的事情。於是，羅紀問道：“北冥家族的勢力，已經很大了嗎？”
“這個倒也算不上是很大。隻是，最令人發指的一件事情，是當年北冥家族的一個小輩，竟將白家族的一對普通夫妻殺死。可憐那對夫妻剛剛出生的孩子，似乎是姓江的一個小孩，居然就這麼曝屍荒野了。當時，那身上的寶珠被人取出，放到家族之中，當作鎮家之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