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洗屍骨是為了衝洗掉這上麵的屍臭味,讓這個男人更不容易發現這一點。畢竟羅紀們咒術師的五感也是比較敏銳的,不過在今天下午羅紀進到這個屋子裏的時候,羅紀並沒有發現這屋子裏有臭味。雖然如此,想到這個屋子曾經被這麼利用過,羅紀也是挺後怕的。
雖然羅紀的膽子也算是比較大的了,但是就好比跟羅紀說羅紀住的地方曾經是個殯儀館,那也是讓羅紀有點不寒而栗。
屍骨上麵的臭味被衝去了不少,然後她冷靜地把這個骨頭藏了起來,就藏在她的枕頭下麵。在某一次那個男人剛要對她施暴的時候,她從枕頭下麵抽出來這個骨頭,然後刺進那個男人的心髒部分。
這就算是這個女人失誤的地方了。如果是羅紀的話,羅紀會選擇在這個男人最鬆懈的地方,也就是最高潮的地方。當然這話說出來也有點那什麼,但是這算是一個常識。要是相對付一個人,自然要選在這個人最鬆懈最不會提起精神的時候了。比如,在施暴過後。
而在施暴之前,應該是這個男人警惕性最高的時候。這個時候發動突然襲擊,後果可想而知。
這之後的事情羅紀就沒有看了。這個女人就被惱羞成怒的這個男人很快地殺死,然後拋屍。不過,這個女人在死之前,也是報了仇的——這個男人,被那根骨頭弄死了。
說來也巧,這塊骨頭的主人是中毒死的。而這種毒具有傳染性,雖然這個女人洗掉了這個骨頭上麵的屍臭味,但是這個骨頭的內部還殘留著一種一種沾血液就會發作的毒。所幸這個女人手上沒有傷口什麼的,不然她根本就沒有報仇的機會,自己就給那骨頭弄死了。
之後這個房子就被人低價處理掉了。在處理這個房子之前,這裏麵曾經的屍體都被丟出去了。也不知道被誰揀到,總之這個地方也不是個善地。
“現在,你知道了嗎?”羅紀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然後一雙手狠狠地掐著羅紀的脖子。怎麼又是這樣,羅紀寧願被那個骨頭給捅死……
就在羅紀迷迷糊糊地想著這些的時候,羅紀已經醒過來了。水森冷就在羅紀的麵前,一臉擔憂地看著羅紀。羅紀想自己的麵色肯定很不好,因為森冷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呃,我沒事。”羅紀笑笑,“做了個噩夢。”
“你怎麼沒死啊?”
“真的沒事,不過,這件事的確比較複雜一些。看來,羅紀也不能直接殺死這個女詛咒。”羅紀笑著搖搖頭,道,“看來還是另有隱情的。”
天亮了之後,羅紀和森了就在這裏四下轉了轉。果不其然,他發現了這麼一個地方——全是屍骨的房間。
雖然那些屍體已經死去多年,沒有靈魂了,但是還是挺滲人的。不過,這個房子裏現在唯一的冤魂就是那個女子了。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阻攔羅紀,而且在羅紀醒過來之前,她說得那句話是“現在你知道了吧”,也讓羅紀覺得很奇怪。知道?羅紀知道什麼?羅紀為什麼要知道?
難道說那個夢裏有什麼暗示?
這也是挺讓羅紀頭疼的一個地方。羅紀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是總覺得很奇怪。問完了這幾個問題,羅紀才把這件事給森冷詳細地說了一遍。
森冷仔細地想了一會兒,問道:“羅紀,你知道那個咒術師的靈魂去哪裏了嗎?”
說到這個問題,羅紀還真是沒注意。這個女人雖然瘋了一點,但是也不像是那種會謀害別人家孩子的人。而且,這麼執著地殺了好幾個,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如,羅紀還是把這個鬼魂召出來問問比較合適吧!
羅紀將那個鬼魂召喚出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隻要她出現就可以。有些召喚是必須要知道對方的名字才可以的,而有些則就不必。這一回羅紀意在將附近的遊魂都吸引過來,所以自然不必知道對方的名字就可以。
然而等到那個女鬼出現的時候,她卻將這張符紙破壞了。這時候,羅紀才看清楚了她的麵容——成為了厲鬼的靈魂,自然是可以看清的——她真的長得很漂亮,即便是沾染了鬼氣亦是如此。怪不得,之前那個男人會對她圖謀不軌。不過,即便是圖謀不軌,做成這個樣子,也的確是人渣敗類了。好在最後這個女人把他給殺死了,不然的確是遺害萬年。
“你為什麼要破壞這裏?”雖然很同情這個女人,但是羅紀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破壞這張符紙。雖然是為了引她出來才寫得符,但是這個符本身對她並沒有太大的傷害。
“這附近的遊魂太多,而且容易引起他的注意。”
他?他是誰?難道——難道森冷的猜測的確是對的,雖然那個咒術師死了,但是他的靈魂並沒有徹底的消散?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