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眾人大感不解的扭頭望了過來。
羅紀在眾目睽睽之下撿起了那枚之前射向自己的匕首。
“紙條?”
眼尖的牧白容驚訝的叫道。
“小心有毒!”就在羅紀打算徒手將那紙條拿下來的時候,雪琉璃急忙驚呼。
“沒事。”羅紀看了看匕首,擺手說道。
“無奈之舉,萬事小心。”
羅紀僅僅隻是瞥了一眼便揮退了眾神武士兵,帶著千靈三人進入了內房。
“這是誰的筆跡看的出來嗎?”
雪琉璃皺著眉頭看著那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八個字,很顯然,她實在想不出,有誰寫的字會有這麼難看。
“好像不是一名成年人的筆書。”牧白容這個時候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嗬嗬,這應該是飛龍帝國的人寫的。”羅紀淡淡一笑,隻不過在他的笑容中,同樣充滿著不解。
“飛龍帝國?!”
三人頓時一愣。
誰也沒有搞清楚,為什麼飛龍帝國會提醒羅紀小心,難道羅紀在飛龍帝國中有密探?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也隻是猜的而已。”
感受到三人那怪異的目光,羅紀一陣苦笑。
“你能猜的這麼準?”牧白容有些疑惑的問道。
其實說實話,羅紀還真是猜的。
原本看到這麼奇怪的紙條,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其實並非飛龍帝國的,而是自己父親的舊部。
可後來一想,如果是父親的舊部,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偷偷摸摸,即便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以現在羅紀在大荒帝國的地位,想保住他還並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再說了,還有三千神武士兵以及雪琉璃的一千親衛兵在。
那既然排除自己父親的舊部,又有誰會這麼好意提醒自己呢?
兩軍交戰之際,竟然有人來提醒自己,恰巧是在自己心煩意亂之時,這暗示著什麼呢?
逐漸的,羅紀聯想到了飛龍帝國。
一月前的那次圍剿,從亞洛斯的態度上,羅紀明顯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再加上最早事情,賈爾斯和現在亞洛斯之間態度上的反差,這讓羅紀感覺飛龍帝國內部也許有所變故。
也正是如此,羅紀才猜想到這紙條是飛龍帝國的人送來的,而且對方在飛龍帝國的等階並不低。
畢竟,即便飛龍騎士能夠借助契約龍的力量比一般人強上不少,可依舊是有底線的,而現在的南雪城又是重兵把守,羅紀所住的地方更是重重防衛,要想毫無聲息的穿越這些防線,起碼羅紀自認為是做不到的。
“說實話,羅紀,我想現在的局勢你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你還是有所隱瞞的話,對於我們大家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等雪琉璃說話,牧白容首先發言了。
羅紀無奈的一歎,這才將一直困擾住自己多日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也將當初賈爾斯舍命相救一事告訴了三人。
“怎麼會這樣?”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雪琉璃,她有些疑惑的看著羅紀。
這倒並不是她不相信羅紀,畢竟外麵流傳著的是,神武侯是在征戰飛龍帝國的時候喪命的,而與此同時,神武侯對飛龍帝國也是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傷。
於情於理,飛龍騎士作為飛龍帝國首席軍團,見到羅紀應該是斬草除根的,又怎麼可能仍其發展,甚至還不惜犧牲生命來搭救舉國仇人之子呢?
這完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羅紀無奈的搖頭苦笑。
其實他也不明白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事情就非常蹊蹺了。”深思熟慮之後的牧白容倒是並沒有雪琉璃那麼吃驚,反之,她現在表現的非常冷靜。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牧白容繼續分析道,“首先,那個叫什麼賈爾斯的飛龍騎士,當初這麼做,很顯然對羅叔叔是充滿一種敬仰的,同時,他應該也是帶著某種使命,想要將羅紀帶回飛龍帝國,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來保證羅紀的安全。”
“這裏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飛龍帝國和羅叔叔之間的事情,或許並沒有外界所盛傳的那樣,否則賈爾斯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做,飛龍帝國更加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以羅紀當時的實力,賈爾斯要想將他殺了,簡直如同殺雞。”
牧白容的話讓羅紀不禁一陣臉紅,不過她說的確實是實話,以當初羅紀的實力,賈爾斯要想殺他,簡直是太容易了。
“那既然這樣,為什麼前些日子那個亞洛斯態度是那麼強硬呢?”聽過羅紀對那日圍剿飛龍帝國一千飛龍騎士的描述,雪琉璃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這應該就是這張紙條上所需要表達的意思了。”不等牧白容開口,羅紀雙眉伸縮的沉吟道。
“這紙條上所說的無奈之舉很顯然,絕對不是說今晚偷襲之事,雖說我當時大意了,可事後我回想起來,當時這匕首疾射而來的時候,即便我不躲不避,也根本沒有關係。”羅紀一邊回憶一邊分析道,“按照我的理解,這無奈之舉應該就是那天圍剿時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