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聽不了太燥的音樂,在上海,我在一家公司做過一段時間的設計,後來又有了和朋友一起做公司的經曆,隻是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適合自己的生活。辦公室的女孩喜歡聽最流行的歌曲,久而久之,我也習慣於此。
有時候在深夜,萬籟俱靜,忽然醒來,黑色有張沉默的臉。睜著眼睛看四周的家具,天花板,牆角裏怪狀的陰影,鍾表滴滴答答流動的聲音,物體纖維內部悄悄開裂的聲音,趙昂一會兒平靜一會跌宕起伏的鼾聲,不能閉上眼睛,睜開是現實,閉上就是過去,過去總有太多太多放不下的事情,尤其總是會很清晰的回憶起自己曾經做錯的事情,又或者是孤獨的雪地上一個紅色的發帶,一個女孩哭泣的麵孔,偶爾在某段過去截下的一張馬路上的圖片,上麵是匆忙或無所事事的行人..一切都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仔細深入,都有一段細膩豐滿的故事。
在一天晚上我躺在黑暗裏安靜的聽BEATLES的《YESTERDAY》,這種感覺更加具體,不自覺地一小段眼淚如蚯蚓般鑽出了眼眶。
再說到愛情,一個女孩,在夢裏,在簡短的一小段沉思中,雖然過去了很長時間,哪怕再次想起已不再那麼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痛,卻總也揮之不去,大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意味,隻有最純潔最一往情深的愛過才會如此。我依然在進行著自己的人生,前方有我想要的問號似的刺激,可我已經變化的不那麼純潔了。
在一個叫如煙的酒吧我酩酊大醉,和幾個畫畫的朋友聊天談到人生,人生這個話題總是太虛幻,但年輕本身就是虛幻不著邊際的。說著說著有人說到就好象我們每個人的童年都有過一次自殺未遂的經曆一樣,我們也都會有一段很難忘掉的愛情,不管在愛情的過程中是歡樂大過痛苦還是痛苦多於快樂,真相是相識的時候隻有歡樂,在分手的時候隻有痛苦。
又或許這話是我說的,我那天醉了,十分徹底。醒了的時候,我總是會記得醉態中發生的一些荒唐事情,卻不敢相信那些事與我的聯係,並為此害羞,不忍見人。趙昂是我非常親密的一個朋友,他說你可能是雙層性格的人。
我在寫這些文字的時候,身邊是老狼的歌曲,旋律抑揚頓挫,繞指纏綿,緩緩道來一段曾經的愛情,告訴自己青春已經散場。
那天
黃昏
開始飄起了白雪
憂傷
開滿山崗
等青春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