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些不悅,猜想著我是10元一盤的盜版DVD看的太多,那些走街串巷武裝隱秘的DVD魚龍混雜,良莠不齊,我也全盤接收,哪怕外表是一曆史劇,播放出來是哼哼哈兮的三級片片我也照樣看得津津有味,以至於降臨到我身上的故事都是這麼蹊蹺,類似N部電影同樣簡單庸俗毫不負責的特定情節,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報應。
正想著她會不會像馬蒂斯勾勒的粗放色彩一般向我開炮,讓我眼冒金光,臉上掛彩的時候,她已經瀟灑的離開了,我發現她的屁股嚴重塌陷,肥大的牛仔褲鬆鬆垮垮毫無曲線救國的意圖。
聽到她回到座位一陣哈哈大笑,不管怎麼著我有些臉紅了,托著下巴繼續看向窗外,******女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埋怨些什麼,聲音很輕,聽不見具體,但卻對她多了些好感,或許隻是因為聲音清脆!有說不出來的動聽。
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又聽到臨近的腳步聲,側臉和******女孩四目相對,她麵露羞澀,動作矜持,柔軟的頭發在她稍稍低頭的瞬間遮住了一隻眼睛,她微微一笑,用白嫩修長的手指將發梢扒離臉龐。
“剛才真對不起。”距離如此近說起話來更好聽了,腮部露出紅潤,有些不那麼自然,但就是她忽然袒露的這種羞澀讓我心頭一震,又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記憶裏和另一個姑娘曾有過的神態畫上等號,欠起身來,忙連連說沒有關係。
她恩恩啊啊的想再說些什麼沒說出來,晃晃身子,抖了抖肩膀笑了,笑靨如百合般清秀。為了打破尷尬的局麵,我又沒經大腦脫口而出一句褒獎她同伴的話,她,不錯,挺野獸的。
她忍俊不禁的盯著我張了張嘴巴,接著咬著嘴唇點點頭轉身離開,走了沒兩步我聽見她還是笑了出來,如竊竊私語,如火山衝破隔離先行爆發出一股岩漿灰的那種,我的印象是她還算淑女,算矜持,至少她沒有哈哈大笑,惹我丟臉二萬五千裏,我懊惱著咬著嘴唇渾身不自在,像隔著玻璃被路人輪流瞻仰了裸體般的臉紅害羞。
草草的吃了些東西,付了錢,匆匆忙站起身走到門外,但不知為什麼,站在陽光照耀的街麵上時忽然又心生猶豫,百感交集,有種不舍牽動神經,不願意就這樣離開,她就像一幅旖旎的春光忽然讓我動心,勾動我的魂魄,心情一陣兒灰暗,一陣兒明朗。
於是又低頭迤儷歪斜地返回,聽得見自己的腳步擲地有聲,她正在小心翼翼的喝一口玉米羹,看見我突然的走過來,忙放下勺子抿著嘴巴幹巴巴地看著我,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完全料不到後果的脆弱狀。我停下沉默著用5秒鍾的時間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然後痛下決心對她說:我想把我電話號給你。
馬蒂斯筆下女生不合時宜地站起來半仰著長的還算漂亮的臉蛋挑釁似的瞪著我問為什麼,我不搭理野獸,眼睛繼續緊盯小羊,這種場景下老虎眼中隻有口糧,我克製自己的慌張,停下把弄自己的手指:“我很會講黃色笑話!”語氣十分肯定,表情尤其自信。
她撲哧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