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完畢起身的時候看見韓笑緊張的捏緊了拳頭,她的表情寫著走進了劇情,我走過去摸摸她的頭,她眼睛裏蜷著眼淚不好意思的抬臉看著我笑了,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然後拍拍我屁股上的塵土。
下午幾個下課趕來的演員全部到位,大家一起拿著劇本交流著屬於自己的戲份,我走出門來,麵露焦急的撥了猴子的電話,韓笑跟在我身邊形影不離,我拉住她的手放進自己懷裏,她嬌憨的傻笑,把臉貼上我的肩膀。
“喂!怎麼個情況?”
“不好也不壞,見麵說,我正在車上。”
遠處圓形花壇裏兩雙看似戀愛中的男女,四個人唱唱合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男生盡情表演,女生盡情的發出笑聲以示鼓勵。韓笑走進一個認識的女生宿舍裏拿出一本時尚雜誌,我搬了條凳子兩個人坐在院子裏陽光還照耀的到的地方,我連續的抽煙,卻讓她默不做聲的把煙和火機從我的口袋掏出塞進自己的口袋,我問她要,她像沒聽見一樣繼續看自己的雜誌,於是伸手在她身上胡亂的找,她也不躲避,用手捏她乳房她也隻是警惕的抬頭看看周圍,一隻手死死的按住口袋,隻是觸及到癢的時候笑一下。
猴子跨進大門迎麵走來,從他身上拿出煙點上等待他要說的消息。他說不如還是考慮最早的拍攝方式,如果是DV的話現在就可以弄到兩台,我們可以拍高清,效果是一樣的。他還說現在是數字電影的天下,但那時候我一直認為DV隻能適合做記錄片,就像大學裏許多人拿著亂拍一樣,對於藝術片,那顯的太簡單草率了。
不過事情到了現在似乎也隻能這樣了。
晚上大家在湘菜館裏圍堆一坐,不知不覺啤酒瓶已經碼了一地,猴子明顯有些大了,笑眯眯地摸阿杜的臉。韓笑小聲的說你喝的差不多了,到這兒吧。我沒理會,依然端起酒杯混著話題和眾人喝成一片,然後我看見她離開包間,忙緊張地放下酒杯問身邊的阿杜:“什麼表情出去的時候?”他說笑著呢,好著呢,韓笑笑起來比任何女孩都漂亮!那是去衛生間了我說。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熱戀的滋味沒有了,親情的味道卻越來越濃烈了,有時候我也不知道這種轉變是否正常,早晨醒來的時候望著她原本秀氣可愛的臉龐,聽著她勻稱的呼吸,輕輕的把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放進被子裏麵,放在自己的身體上暖著,卻又會越怎麼看越怎麼感覺她不再像一個女的,這時候就特懷念兩個人剛剛相識的時候。
那年她16歲,還是一個什麼不懂隻是漂亮可愛的小姑娘,笑容起來的時候微透著清澈的天真無邪,在那麼多女孩中間我一眼就認定了她。2002年的專業考試過後我一度放棄了繪畫,在一個郊區的煤礦上混過日子,當我忽然明白生活不能這麼麻木度過的時候我又回到了學校接著參加了高考然後辦了自己的畫室,而韓笑就是那些學生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