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好處,這點從第二天的早晨開始。她也不是時刻都在看書,誰都不會那麼做,但凡總是看書的大概能分兩種人,一是急功近利迫切需要收購點文化點綴自己的,另一個就是無聊,很明顯我倆都屬於這第二類人。
我剛剛接了一套台灣人的命題插圖,在海聊完一堆關於寶島與大陸之間的幾點區別,馬英九的一心二意,大陸炮彈進入寶島的保守估計時間,周傑倫如何沒文化,同性戀後麵是不是就是****戀,最後我們總結到中國博大精深的古文化,他跟我講了一通老子,從老子的思想上又講到了未來中國藝術的發展趨勢,然後進入主題告訴我這套畫的重點,就是突出中國文化——用旗袍美女表現,在古典中力求性感。
我忽然覺得台灣被日本人腐蝕太深了點兒,日本人的那點意淫文化全盤手把手教給了他們。
田墨坐在沙發上吃著芒果幹死盯著電視看近幾年來早已經放爛的電視劇,和台灣人的談話告一段落,我離開電腦坐到沙發上。
“我得找工作了!”她一點兒不浪費時間的從沙發上的塑料袋裏取芒果幹塞嘴裏目不轉睛的看電視,不時的還會用手背輕捂嘴巴笑上兩聲。
“應該!”
“什麼?”她蜻蜓點水似的扭頭看了我半秒鍾繼續把精力放到電視上,“我是覺得兩個人老這麼處著,大眼瞪小眼,還真不是個事兒。”說完她嘿嘿笑了兩聲,當然,笑聲源來自電視裏的情節。
“對!”
“啊…!”從她口中忽然出現這麼一個聲音,簡短明了,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她這個類似於呻吟的訊號出現的同時,她還歪了一下屁股,放出一個同樣簡短細微的屁,完後當沒事人一樣繼續看電視,繼續因為搞笑的情節發笑。雖說放屁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人人都要放屁,人人需要放屁,放屁是新陳代謝,但她的這種怡然自得旁若無人的風格卻著實把我震撼了,我看著她好長時間沒說出話來,心裏暗暗回憶起曾經熟悉的女生放屁後的神情,尤其是韓笑,具體要想時我還真想不起來,因為想不起來也就不願意再想,不願意想還因為想來並不舒服,由此我斷然歸納田墨是與終不同的,這可能就是她所說的讓我慢慢體會的她的好處。
“你放屁了!”我成心地點撥她,我確實對她產生了興趣,迫切的想知道她聽完這句話後的表情,我想不出來。
“什麼?不能嗎?”她扭過頭來問,又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坐過來點兒,裏邊兒那人太逗了,你給我當一枕頭。”說著拍了拍我的腿躺下當了枕頭。
我發現我突然有點喜歡上她了,這種喜歡不是表麵上的,而是從心裏開始真正的去接受了。現代生活中太多虛偽的東西存在著,尤其是愛情,如今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房價,據說直接的推動力是那些年輕的女性,年輕女性嫁的是房子,汽車,而不是人,因為前兩條才是她們最先考慮的,中國國情下的女人不愁嫁不出去,就連我們班最醜的女生都有被強奸的輝煌經曆,既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男人對於愛情也就多多少少有了一層戒備心,我在和韓笑分手後一直覺得再不可能去相信愛情,愛情是什麼?愛情是經曆了多少年的甜蜜後一轉身變的冷若冰霜。有個女人還這麼對她男朋友說了一句話,她說你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