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的那女孩怎麼樣?”丁波波裹著被子跑進我們房間,一屁股歪在昂的床上,盯著我問。我抽著煙,沒回答他,手裏端著一本小說正看得著迷。他不灰心,跳到我的床上說快說,我歎口氣放下書說你問我幹嗎,好象要談戀愛的是你吧。那女孩對你有意思,你沒發現麼?我笑了笑,把書展開擋住眼睛不理會他。
昂睡著了,從被子裏傳出一聲巨響,丁波波回頭,“呀!幸虧我躲閃及時。”他誇張的說。
雜誌社給我寄來了第一筆稿費,從銀行出來回家,把錢放在茶幾上,昂和丁波波視線離開電視看著我。
晚上請你們吃飯。我說。
最近我一直反複的聽一首歌,《BECAUSEILOVEYOU》,不為什麼,類似深陷著迷,所以那些日子房間裏一直都隻是這麼一個曲子。晚上,朱全回來的時候,待在自己的房間擺弄電腦裏的數據,聽剛剛流行的“上海姑娘”。丁波波說朱全晚上經常看********,並時不時的扭頭看一下隔床的丁波波,這讓丁波波感覺到些須的恐懼。
我開始冠冕堂皇地做起了自由插畫師,也許除了這個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在畫畫的時候丁波波來了電話,放下電話,把文件保存,穿衣走了出去。在靜安寺附近的一個肯德基門口,我看到了他白胖的臉,像矗立街頭的一個大廣告牌。我們走進去,他在一個桌子上放下20塊錢,他的一個同事拿出錢包在裏麵拿出一元五角又遞給他,完畢,他拉我坐到旁邊一個桌子旁,從兜裏拿出兩張電影票,撚開,放桌上。我今天加班,抽不開身,你拿去吧!我看著他不明白什麼意思,於是問你覺得我一個爺們兒去看電影有意思麼?他嗬嗬一笑,說不是你自己,還有一人,我更茫然了,他接著說你還記得那個叫王娟的麼,她和你一起。
丁波波的熱心有些過度,我盯著他許久也沒弄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積極的給我介紹女朋友,這已經超越了上海普遍的交友準則。不過我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對他產生什麼不良的懷疑,一是我現在已經了解他,二這種事情是天大的好事,你能拒絕一個做好事的人麼?隻是我有一個疑問,一個我曾瞬間想到過現在又再度想起來的問題。我說你那天為什麼要千裏迢迢的去那麼一酒吧,是有什麼目的麼?那符合謝橙的品味,他輕輕的說,我的困惑有了答案,噢了一聲。
王娟絕對算不上漂亮,如果真要說出一個分數,我隻能給她一個七分,但她身上散發的一股熱情卻是大學裏女生揮發不出來的,成熟,大方,舉手投足之間帶出一種風韻,這種風韻換個詞就是風騷,而這種風騷區別於美院旁邊的妓女,有點高層次風騷的內涵。
我下了車,遠遠的看見王娟站在電影院門口前的石階上,身上換了漂亮的行頭,看我走過去,把手裏的小鏡子輕巧的滑到挎包裏,微笑著等待著,她的皮膚很好,光澤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