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低頭看著茶杯,看著杯裏飄起的茶葉,為何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再次朝秦星背影看去,隻一眼,忍不住搖頭好笑,“分明是個女子...”
秦星邊朝陳仁善那邊走,心裏疑惑也擴大,不知為何對剛才那能讓人涼到心裏去的眼神感到熟悉呢....她能肯定她沒見過此人,她識人的本事比一般人要好太多。
“你說說看,為啥這個位置不適合我?!”陳仁善斜著眼睛看了眼秦星,丟了一顆花生到嘴裏,大有秦星不說個一二三出來,他就不會放過她的摸樣!
小二一看秦星指哪個位置不好偏指到了陳不善那兒,暗捏一把汗,是開口不好,不開口也不好,正撓著後腦勺不知道如何是好時,看到秦星居然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
秦星緩緩坐下,用手撣了撣長衫,才慢悠悠的看向陳仁善,“這位先生可看到貧道這白帆上的字?”
“神算子?”陳仁善還是斜著眼睛,絲毫不把秦星放在眼裏,“不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算命的?”
秦星捋了捋山羊胡,笑著搖搖頭,“本人乃神算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天上的事,我知一半,人間的事我全知!前途命運將我問,掐指一算不離十!家宅安康將我問,保你富貴又興旺....”
幾句話下來,唬得二樓幾個喝茶的客人都紛紛側目,陳仁善更是來了點興趣,“聽起來,那麼點意思!從前咋在這清水鎮沒瞧見過你?!”
“先生有所不知,頻道剛從京城遊曆而來....近日才剛到這清水。不想,這清水啊還真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秦星捋著山羊胡搖頭晃腦!
陳仁善一聽秦星從京城來,不禁坐直了身子,他對京城的向往不是一日兩日了,他在這清水可是可以橫著走的,憑他的本事,京城也一定能混的開,奈何他老爹就是不同意,想起他爹說什麼井底之蛙,什麼人外有人的話,陳仁善不屑的撇撇嘴。撐著身子,看著秦星道,“你果真從京城來?那你說說看,京城是何摸樣?那裏的人比之我如何?”
秦星很明白陳仁善這種心態,如同現代有些小地方混得不錯的人,向往到大城市裏去,自認為也能幹出一番天地,而不自知有幾斤幾兩!更何況是陳仁善這種自以為是以權勢壓人的草包!在心裏輕輕哼了哼,低頭眼珠轉了轉,“京城嘛,紙醉金迷之地,繁華之所。龍之塌,鳳之巢...自是不差的....”其實她也不知道京城是個什麼樣兒,隻能亂說一氣,她知道,陳仁善要聽的,其實是後麵的話,“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清水雖不如京城那般龍鳳盤踞,但據貧道觀察,但也是藏龍臥虎之地!而且,先生是貧道到了這清水後,見到的麵相最為富貴之人!”
秦星一番話下來,陳仁善的心像過山車的似的忽上忽下一時緊一時鬆....對秦星形容的迷之京城是又懵又激動,雖然沒搞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樣兒,但是大概就是好的不得了,天子腳下,能不好嗎?聽到什麼老鼠的兒子,心裏差點要發飆,到秦星說到他是目前她看到的最為富貴的麵相時,心裏又激動到了頂點,麵色潮紅,激動的站起來,“請問大師....”
秦星麵色一沉,擺手,“請叫我大仙....”
明軒聽著秦星在那裏胡亂說著,居然還能扯到老鼠的兒子,忍不住低低的笑起來...
陳仁善一愣,看秦星沉著臉,馬上諂笑著雙手抱拳,恭敬的彎腰鞠了一躬,“大仙,請問,我最近運道如何,若是有意去京城發展發展,可又前途?”
秦星一聽,低頭暗喜,故作深沉的道,“看先生的麵相,確實是富貴之相,去京城發展也就是你一念之間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隻不過....”
陳仁善一聽緊張的道,“大仙,隻不過怎麼?”
秦星搖頭晃腦,掐指一算,皺著眉問陳仁善,“先生近日是否剛納了一房小妾?”
陳仁善愣了愣,又點點頭,“是有這麼回事...不過....”
秦星搖頭擺手,“先生不必多說,據貧道所算,這房妾沒有問媒下聘?”
陳仁善心裏一驚,“這算命的還真有幾下子啊..這事兒可沒人知道啊...”他打了這白桃的主意很久了,找人引誘白楊賭錢,一步一步誘惑他越賭越大,哄騙著要他賣了妹子,哪兒成想他要先抵了房子!而後又繼續誘惑他賭,終於讓他寫下了白桃的賣身契..這事兒進行的很隱秘,知道的人隻有身邊的心腹!
陳仁善眼珠子轉了轉,想起了今兒在大街上當街攔住了自己的白老頭...“難不成,這算命的瞧見了?”心下起了疑惑,激動的頭腦冷靜了下,盯著秦星慢慢坐下去,心思轉了轉,“大仙,我這事兒吧,暫時咱們不說了!不如,大仙先幫旁人算上一算?”
秦星心裏暗啐一句,“死狐狸....算算算,老子算個屁啊...”麵上卻不能顯,隻能硬著頭皮道,“先生這是何意?”
“嘿嘿,大仙,是這麼回事兒,我吧,確實對您的神機妙算佩服的緊!不如,咱們隨便找上一個人,再算上一算,也讓我開開眼界?”陳仁善轉著眼珠子,訕笑的看著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