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在路上心急如焚擔心陳仁善會對家人不利在烈日下拚命的往家趕的時候,陳仁善心情頗好的暗香茶樓悠閑的喝茶!他在等消息,等一個好消息…
此刻的陳仁善翹著二郎腿,正津津有味的聽書!這暗香茶樓二樓的雅間挺妙,盡管夏日的午後烈日炎炎,這裏卻也涼爽的很!一旁一個妙齡女子正殷勤的給陳仁善添茶,此人正是秦夏!
“老爺,咱們怎麼不直接去?而讓我姑父先去?!”秦夏故作不解…她此刻心裏興奮極了,她的夢想快要實現,她很快就要看到秦星那個小賤人跪在地上求她…
陳仁善瞅了眼身邊的秦夏,丟了顆花生米進嘴裏,不緊不慢的道,“我露麵和你姑父露麵,那能一樣嗎!?”
秦夏撇撇嘴,“老爺難不成還怕他們不成?!”
陳仁善嗤了一聲,“婦人之見…”卻也不在意,對這秦夏是寬容無比。
周遭的人都奇怪的很,這陳不善傳說見到好看的女子就走不動道兒,但卻從未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帶一個女子在身邊,忍不住多看了這女子一眼,模樣是挺不錯,穿著嫩綠的長衫,純金的步搖在頭上隨著身子的動作輕輕搖動,一副富家太太的模樣!
眾人眼裏的好奇統統被秦夏視作是羨慕…心裏的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忍不住仰了仰下巴,又把身子端坐了幾分。隻希望姑父辦事靠得住一些…想到秦星那一家子,秦夏的眼神暗了暗。
時光倒回到四日之前,陳仁善陪著明王赫連明晨從暗香茶樓回了陳府,巴巴兒的將明王送到陳府最好的小院裏安頓好。
赫連明晨揮揮手,打發他出去,“今日不必再來請安。”陳仁善看看赫連明晨懷裏的紅袖,曖昧的笑著退下返回自己的院子,想先去和父親說說接待明王的這事兒。父親一直瞧不上自己,但這次和三皇子搭上線了,想必父親怎麼著也要誇讚自己幾句吧!
陳仁善的父親,陳賢來,讀書讀不進,才做起了營生,陳家生意做的大,主要也是陳賢來的基礎打的好,他為人寬厚,實在,令他的生意做的相當大!
陳賢來的弟弟陳賢進也全靠他供他讀書,才能一步步考上秀才,舉人,直到做了清水縣的縣令!
十年前陳賢來大病了一場後,便將生意交給了唯一的兒子,陳仁善,這陳仁善有些頭腦,可做事太絕,又仗著兩個叔叔的勢,在這清水霸占一方。陳不善這個名號已經叫響的時候,陳父想管教已有心無力,隻得半睜半閉半放手!這日正在為這個不肖子又納了一房妾回來而氣悶不已!
“爹,明王殿下答應兒子了,以後,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上京城!”陳仁善在自家父親麵前還是有幾分尊重的!
陳父哼了一哼,日漸蒼老的臉上麵無表情,“人,什麼時候都得有自知之明,切不可做那些無謂的美夢!”
陳仁善本來和父親來說,是存著想讓父親誇讚他的心思來的,可是,卻又是聽到這些平日裏時常聽到的話,煩悶不已,站起來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去。出了院子,忍不住暗道,等我在京城做了大事,看你還如此說!
回到院子,小丫頭送上茶水,陳仁善歪坐在太師椅上,“夫人呢?!”
小丫頭恭敬的道,“夫人去秀坊去了…”
陳仁善皺了皺眉,一天到晚去秀坊,有什麼好的…不過,還真沒想到那張謙居然是明王的親舅舅!還真是看不出來啊…堂堂右相的兒子,皇後的弟弟,居然窩在這清水鎮上做教書匠!陳仁善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即想起一事兒,眼睛閃了閃,隨口問道,“夫人去了多久了?”
小丫頭退到門口,轉過身道,“剛去不久。好像。好像被新來的姨娘氣著了,便出門兒了。”
陳仁善眼珠子轉了轉,揮揮手,“你下去吧…”等小丫頭下去,陳仁善火急火燎的出了門,抬腿一拐,去了新抬進府的小妾,秦夏的院子!
這剛一進去,陳仁善不禁皺了皺眉,這院子怎麼破成這樣了?!而且一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陳仁善心下不解,慢悠悠的走進屋去,一進去,這眼睛就挪不動了!
秦夏正坐在銅鏡前半褪了衣衫,紅著眼眶給自己的後背上藥,想到夫人那砸過來的一個花盆,秦夏依舊心有餘悸,輕輕用手帕擦了擦,這一擦,疼的秦夏嗯了一聲。
這嗯的一聲,聽在陳仁善的耳朵裏,那可真是要命啊!聽了一下午明王身邊紅袖嬌滴滴的聲音,本就憋著一股火,這會兒再聽到秦夏這一聲嬌滴滴,又帶點痛苦的悶哼聲,眼睛盯著秦夏光潔圓潤的肩頭,再也忍不住,快步走過去,握住秦夏正在給自己擦拭的手,秦星嚇了一跳,一回身,發現是個男人,一下子驚慌到手足無措,慌亂的將衣衫往身上拉。“你,你是何人…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