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在陳府奄奄一息,白桃的日子也很不好過!赫連明德把在秦家受的難堪全都算到了白桃的頭上!若不是她弄不清楚狀況,他也不至於失算這麼多!對他無用的人,他向來不會心慈手軟!所以一回到鎮上,第一件事便讓玄鐵處理了白桃!
此刻被關在赫連明德在清水鎮臨時住處的後院裏的白桃,心裏是又驚又怕,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玄鐵說德王要見她,她以為是有了賢王的消息,滿心歡喜的前來,卻連德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隨後便被玄鐵丟進了這個黑漆漆的屋子裏,她又急又怕,卻又不敢高聲叫人!德王說過,若是讓人知道她們有來往,一切承諾就作廢了!她不能冒險!可把她關進這裏是個什麼意思?已經被關了半日又一夜的白桃又餓又渴,可該死的,這整個院子裏卻還是連點聲音都沒有!
白桃若是知道德王的心思,怕是會慶幸自己運氣好,剛剛被玄鐵帶來,赫連明德還沒來得及發落她,便收到了消息,赫連明輝帶著陳仁善和兩個西遼的地獄門眾到了京城邊界!
彙合了赫連明晨,兩人匆匆趕去了清州,玄鐵自然是要先去保護主子!至於白桃,晚一日處理也無妨!
赫連明德和赫連明晨同時到了清州,心思各異,卻不約而同的想到暫時不可以離開清州!兩人第一次,齊心協力的去部署,不惜一切,殺無赦!京城是他們的後方,自然還有人幫忙,可清州他們一旦離開,就完全是赫連明軒的天下了,就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赫連明晨心裏已經有了準備,陳家的產業若是完了,那麼他唯一的指望的就是臧寶詩上的寶藏了!所以,他還不能走,至少在沒有任何線索之前,不能走!
赫連明德心思更多,他要寶藏,要皇位,還要,秦星!他是要回京城,但一定是帶著秦星一起回京城,他不管她是否和赫連明軒定親,他要定了她!不光是她這個人,還有她手裏幾乎可以日進鬥金的店鋪和商戶!
餘盛和琅野也得到了消息,由於人手的缺失,還有消息的滯後,他們才剛剛得到了消息!比赫連明德他們足足遲了一日一夜!可這也足於讓他們震驚不已,陳仁善一旦被赫連明輝交給了南璃皇帝,那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足於讓他死很多了次了,這個消息,徹底壓死了餘盛和琅野心裏的那根稻草!而靠著陳仁善的財富的赫連明晨,對他們來說,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餘盛狠狠摔掉手裏的杯子,眼裏的光,透著濃濃的不甘和絕望!這是他回到二皇子身邊的唯一的籌碼,是他重新擁有權力的唯一途徑,可現在…。
琅野陰鶩的雙眼盯著地麵,似要盯出個窟窿來!整個地獄門都幾乎被滅,他忍受著極大的仇恨,就想著能有一天借由南璃人自己的手,替自己報了仇!他的雙眼被仇恨的火苗燒的通紅,坐在椅子上,如老僧入定,一動不動,隻有那周身散發出的殺戮證明他還活著!
蘭蘭看了看餘盛,走到琅野身邊,輕聲在一邊提醒道,“大人,咱們還有秦夏手上的房契和地契!”
餘盛坐在椅子上,沉思,若是拿到那些房契地契,全部賣掉,那也是一大筆的銀子,就算最後,還是不能回到二皇子的身邊,餘生的富貴,也自然是不愁了!緩緩抬起頭,“其他人都召回來沒有?!”
蘭蘭點點頭,“已經發出召令了,今日晚上就可以到齊!”
餘盛一拳頭打在桌上,破釜沉舟的決絕在臉上!“好,人一到,我們就行動!”
晌午,秦家老宅,秦胡氏將幾碗黑漆漆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菜不耐煩的摔到桌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愁眉不展,一臉倦容的秦連枝!
秦老爺子沉著臉坐在主位上,秦興業不耐煩的催促著,“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沒做好!?”
秦震秦放,還有秦良三個都巴巴兒都看著秦胡氏!
秦胡氏敢怒不言,秦興業說要休了她的話讓她還是心有餘悸的!訕訕的看了眼秦興業,嘴裏低聲的罵罵咧咧的又去了廚房!
她一遍一遍的罵著,發泄著心裏的不滿!怎麼著之前也有個秦劉氏和她一起分擔家裏的這事兒,再不濟後來還有個秦冬讓自己使喚,可現在倒好,她成了全家被使喚的人!
想到更早以前,家裏的活兒基本都是秦柳氏在做,想到秦柳氏,心裏又恨又煩,又止不住的羨慕!她昨兒沒敢去看秦月的婚禮,但管不住有人在她麵前說!回想著那一摞一人高的隨禮,眼睛閃個不停!再想到秦放的親事,狠狠的將手裏的鍋鏟扔進鍋裏,心裏更是窩火!本來定好的親,可姑娘家不知道怎麼又反悔了…!
秦胡氏一屁股坐到灶間,煩悶不已!憤恨的朝院子裏看了眼,正瞧著秦發業背著簍子從地裏回來!心裏頓時又把火氣都撒到了秦發業的身上,都怪他沒用,連個女人都管不住,讓她一個人受這份罪!氣匆匆走到廚房門口,“喲,二叔這地裏的活兒做完了!?”
秦發業麵上沒什麼表情,“下午便完了!”說著從背簍裏拿出水壺,往堂屋走去!
秦胡氏高聲道,“哎呀,壞了,我以為二叔會把活兒做完了回來,今兒中午沒做你的飯!”
秦發業頓了頓,還是繼續往屋裏走,“我不吃,弄些水就走了!”
秦胡氏這才怏怏的又回了廚房,認命的去伺候那一家子老小!
秦發業進了屋,看到桌上坐著的人,沒說話,徑直去一邊的桌上往壺裏灌水!
“老二,爹說的話你想好了沒有!?”秦興業一看到秦發業,趕緊站起來!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了人,這會兒好不容易逮著人!
秦發業灌水的手僵了僵,淡漠且堅定的道,“我不去!”
秦興業一愣,想不到老實的老二還有這麼硬氣的時候!回頭看向秦老爺子,“爹,你看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