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寅目光平靜地看向對麵仿佛竹竿一樣的奇葩人物,淡淡地開口道:“亂星域東部,天河宗,夏寅。”
話音未落,還躺在地上的貪狼就失聲驚呼:“夏道友你……”
不僅貪狼,就連已經趕過來、停留在幽穀四周山峰上的勾魂妙女,七癡八魔和韋無求等人,也忍不住失聲驚呼起來。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這一問一答,可不僅僅是知道對方姓名那麼簡單。
瘟滅那句“報上名來”,其實就是一種挑戰。
再加上後麵那句“瘟某手中不死無名之輩!”,就表明了是生死挑戰。
這種情況,夏寅有兩個選擇。
第一可以不予回答,也就是不接受挑戰,這種情況,按照常理來說,瘟滅就沒有動手的理由了,但是這也表明夏寅是個無能之輩。
當麵認慫,在修仙界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
但是相對於性命來說,有時候認慫也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更何況對方是瘟滅,亂星域年輕一輩中凶名昭著的第一強者。
這種情況,即便是四周山峰上的七癡八魔四煞等人,也不見得敢應戰。
所以在這些人看來,這名叫夏寅的青年,應該會選擇不予回答,至於能不能逃過一劫,就隻能看天意了。
因為瘟滅的狠辣,已經是天下皆知,他剛一出現,就滅殺上百名修士,而且曾經一夜之間毒殺十幾萬人,讓一座城鎮生靈塗炭……這種人行事全憑心情,絕不會去遵守所謂規則。
所以,夏寅即使當麵認慫不予回答,能不能活著離開也未可知……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這名叫夏寅的青年,竟然非常淡定地報出了姓名,甚至連宗門所在地都毫無保留。
也就是說,他選擇應戰。
“夏道友,你知道他是誰嗎?”地上的貪狼帶著無奈地問。
夏寅微微點頭:“如果夏某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應該是號稱亂星第一人的瘟滅吧!”
貪狼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既然知道是他,道友你……你這是何苦呢?這件事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啊!”
夏寅目光一直靜靜地看向瘟滅:“即使我想置身事外,這位瘟道友也不會答應啊!”
瘟滅狹長雙眼中凶光一閃:“不錯,瘟某沒有打算讓你離開,因為我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將貪狼體內的瘟疫病毒和詛咒給驅除掉的!”
夏寅淡淡一笑:“瘟道友想知道某件事情,應該不是從對方嘴裏說出來吧?”
瘟滅嘿嘿一笑:“那是當然,瘟某隻相信搜魂得來的消息!”
這番話已經表明,瘟滅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夏寅活著離開……
地上的貪狼臉上露出一抹歉意:“夏道友,是在下連累了你!”
夏寅有些無語地看了這家夥一眼。
到了這個時候,說這種廢話有屁用!
目光看向瘟滅時,夏寅眼中精光一閃:“無妨,夏某也很想見識一下瘟道友的手段!”
到了這種時候,除了一戰,別無選擇。
所以夏寅並沒有絲毫服軟之意。
遠處的黎依然,已經快步走到夏寅和貪狼身邊,流雲紗化為一團白雲,擋住了四周黃芒,避免被毒氣瘟疫沾染身體。
也就是流雲紗這種防禦力超強的靈器,才能抵擋黃芒內的瘟疫病毒了,尋常法器,甚至靈器,根本抵擋不住瘟滅釋放的黃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