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眾人眼睜睜地看著不遠處的兩人似乎帶著光團撞在了一起,眼細點的分明看到了兩人的右手成拳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時間仿佛靜止了三秒,兩人拳頭相撞三秒後,兩人倒飛筆直倒飛。
薑言不禁想到,自從自己進入神通世界後怎麼感覺天天在倒飛。
不過這次待遇明顯有差,沒有預期的後背撞牆的疼痛感,而是頗為舒服地雙腳著地了。薑言轉頭一看,是白家家主白手起。
見是主人,薑言便挪開一小步,拍了拍了身上灰塵,整了下衣服,微笑地向白手起道:“白當家的,早上好。”
白手起一愣,哈哈笑道:“你小子以為這是隨唐軍閥時代嗎,叫我白叔叔吧。不過這白當家的倒是十分貼切。”最後一句是白手起的喃喃自語。
薑言笑了笑沒說什麼,實際上是說不錯多餘的話了,剛才一開始不覺得,現在突然感覺右手疼痛萬分,火辣辣的。急忙運氣療傷。
另一邊白念武則是被白家大少爺白念先給接下了,白念先原以為三弟會掙脫開,想不到他卻沒有要動彈的意思,而是直直地看著虛空。相比這四年來滿是戾氣的雙眼,這空洞的眼神不免讓自己有些心酸。一代天嬌,這四年來是如何從活潑開朗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自己可是曆曆在目。
白家兄弟紛紛圍向白念武,唯有白念善朝薑言跑去。
白念善一到薑言身邊便拉起他的右手,看了又看,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
薑言微低頭看著那嬌美臉龐上掛著淚痕,心裏不禁一顫,一時忘了回答。
白手起看著身邊這一男一女,心裏也猜到了幾分自家女兒的心事。善兒從小乖巧,認識外麵的人不多,此時便碰到這傻小子薑言,兩人所思所想一般簡單,一般胡鬧。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頭子我也管不著這麼多。不過這薑言倒是可以栽培栽培,若能入我白家,以後也會是先兒的一大助力。
想罷,白手起便微笑道:“善兒,你帶薑世侄去藥膳房找你七叔看看。”
白念善兒道了聲嗯,便急急拉著薑言跑去。
“女大不中留啊”白手起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朝白念武走去。
父親的威嚴無形中威壓住眾白家子弟,除了白念武與白念先外,其他人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白手起盯著白念武,突然出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紅暈立馬顯現。
“還不醒悟嗎!”白手起厲聲喝道!
所有人心都提了一提,白手起這凶煞樣,就連白念先也隻見過三次,而有兩次是出現在三弟身上。這一幅場景猶如四年前那一幅。
白念武空洞的眼神有了一絲感情,白手起又喝道:“你看你如今廢成什麼樣子,你可知道你的對手僅僅修習神通半年而已,就在剛才人家都神通都未釋放便將你敗在掌下,若不是人家收手,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著!”
不錯,白起手看出來了,其實剛才薑言與白念武相撞之後,他有足夠的時間用左手補上一拳。不過他沒有,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沒有力氣,還是打心裏不願意。雖然對手是個偷襲自己的卑鄙小人。
“她若活著,會願意看到你這幅窩囊樣嗎!”白起手伴著真氣大喝一聲,這一聲就連走在外邊的薑言都聽到了。
感情,眼淚,瞬間回歸,流下。白念武掙脫了大哥的扶持,跪在了白手起腳下,雙手抱著他的大腿,痛哭不已。
這場淚,早在四年前就該下了,卻一直憋到現在。
武術房內,一片寂靜,唯剩淚水似水滴滴落。
白家藥膳房,白念善正嗬嗬傻笑中。
薑言無奈地看著自己右手被白布捆成粽子狀,而白念善正拿著黑筆在上麵畫著一頭頭小豬。
白七叔笑著看這對年輕人,向薑言安慰道:“小夥子,再忍忍,再過一小時就可以拆掉了。過早拆藥效不好,會留下病根,不利於你以後成長。”
薑言當然不會因為玩笑而耽擱治療,正色道:“明白,十分感謝!”
“哈哈,不用謝我,要謝謝我大哥。好了,善兒玩歸玩,別動到他的筯骨,不然就要調養很久了。”
“知道啦,七叔。”白念善撅著嘴道。
“好,好,好,我老人家不妨礙你們小兩口,走還不成嗎。”說罷不待白念善反應過來便快步離開了房間。
待白念善反應過來,見人已跑,紅著小臉,嬌聲對薑言道:“那個,我七叔為老不尊的,你可別放心上哦。”
薑言當然不認為堂堂白家唯一一位千金會喜歡自己這一窮二白三無見識的小子,微笑道:“不會。”
白念善見薑言回答得這麼快這麼直接,心裏不為何卻有些失落,突然也沒了畫小豬的興致,便將筆放下,也不言語。
薑言也察覺到了白念善的異樣,“莫非我說錯話了?沒有啊?沒有吧。”薑言心裏突然沒底了,嘴上想說什麼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隻好呆呆地坐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