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一眾騎士下了官道,二裏外的木耳村行去。不到兩分鍾,一行人就從南麵進了村子。
“嘔……”騎士中間突然傳來了一陣嘔吐的聲音。
進村時二十多個騎士的戰馬一起行進的震動,震得地麵似乎都微微顫抖,而村南的一顆柳樹更是枝蔓亂顫。
其中一個騎士在路過那柳樹的時候,突然一坨東西被從樹上震了下來,直接糊在了這騎士的口鼻之間。
那騎士急忙用手去抹,卻隻抹下一堆粘乎乎的東西。緊接著隨著呼吸暢通了,一股腥臭的氣息從鼻腔中灌入。
那人撚了撚手中的東西,終於分辨出那是什麼了,這些都是混雜這泥土的血肉,其粉碎的程度比之餃子餡還要零碎。而切其中似乎參雜著屎尿之物,分外難聞。再看周邊地上,房頂藩籬上,都掛著同樣的東西,就難怪這人嘔吐出聲了。
雖然他們平時經常斬殺別人,但是也隻是削下頭顱,剖開胸腹,哪有這般殘忍的行徑。
“放慢速度。”經過觀察鷹傑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急忙喝令道。
而隨著馬速的放慢。周圍的高處也不再掉落這些東西了。
但是其他明白過來的騎士,仍然向受了傳染般,嘔吐之聲此起彼伏。就連那格澤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卻一直用右手撫著腹脘,似乎也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隻有鷹傑卻似全無反應般,在那裏左右逡巡。
眼前的場景讓其他人隻是覺得恐懼,惡心。但是給鷹傑帶來的確是充斥滿胸的悲憤、和傾盡四海也難盡的仇恨。
連一句屍體也沒留下,隻有一些自己弟弟使用的戰馬,和一些他的身上的金屬配飾散落在黑紅的血肉之中。
鷹傑跳下戰馬,向任昂的院子中走去,在院子中一顆棗樹上,在血肉被震掉後,一柄彎刀露出了本來麵目。
那正是自己的堂弟用的武器:幽藍海。彎刀的尾部鑲嵌這五塊大小不一的幽藍寶石,正是這把寶刀名字的由來。
自己也有一把類似的寶刀,不過自己的刀上鑲嵌的是五塊紅色寶石,所以自己的刀叫做裂紅陽。兩把寶刀是自己叔叔托烏桓鑄造大師拓跋勳鑄造而成。
當初叔叔賜下兩把寶刀就是希望自己兄弟二人,能並肩作戰,為自己的家族,為部落帶來榮耀,帶來勝利。
可如今寶刀猶在,可自己的堂弟連一具屍首都沒留下。
“弟弟,我一定會用你的寶刀,親自斬下仇敵的頭顱。”已經發過一次瘋的鷹傑竭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狠狠的握著幽藍海暗自在心中恨恨的念叨著。
“主人,村子中沒有任何人蹤。但是在村北發現了一些新建的墳塋。”搜尋而回的騎士強忍著嘔吐的欲望稟報道。
“走,去墳塋處看看。”
在村北鷹傑抓起一把墳塋上的泥土,撚了撚。
“格澤,這泥土顯然剛挖出不久,未有一點幹燥的樣子,他們應該離開不就,你速派龍鷹追蹤。”鷹傑眯著眼看向遠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