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求婚那天正好是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林晴霄和程驍都在現場，甚至連方昀也在。
但方昀是不請自來的。
在童翩然就要點頭的一瞬間，方昀衝了出去。
林晴霄當時就跟程驍說，“完了完了，童翩然肯定會以為是我讓方昀來搗亂的。”
因為除了她好像沒有人能告訴方昀王康的求婚計劃。
可程驍卻很淡定的告訴她，“是我讓他來的。”
林晴霄驚呆了，“為什麼？！”
程驍笑了笑，沒說話。
但方昀什麼也沒做，他隻問了童翩然兩個問題。
“你愛他嗎？”
童翩然點了點頭。
“你和他在一起會幸福嗎？”
童翩然看了一眼王康，王康笑容儒雅，溫潤如玉。
“會。”
方昀低下了頭，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掛滿了笑容，就像許多年前在童翩然的生日會上一樣。
他拉過童翩然的手給她戴上了一串手鏈，“我隻是想讓你開心，和八年前一樣。”
“隻要你能開心，我就滿足了，哪怕讓你開心的人不再是我。”
“童翩然，祝你幸福。”
方昀走了，他沒有再回頭。
童翩然纖細的手指突然握緊，“方昀！你這個懦夫！你滾吧！滾！”
可方昀並沒有滾，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滾，他隻是走到程驍身邊問了一句，“東西呢？”
程驍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他。
方昀說了聲“謝謝”。
然後他徑直走到童翩然麵前，單膝跪地，“如果讓你開心的那個人不是我的話，我不甘心。”
“你看，他已經站起來了，可我還跪著。童翩然，你選吧，我已經賭上了我所有的尊嚴和未來，隻想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童翩然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林晴霄靠在程驍懷裏被感動得一塌糊塗。
後來林晴霄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她問程驍，“你們是故意的吧？求婚場地可是王康布置的，到最後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程驍微微一笑，“這種事要做就得做絕，不留後患。”
林晴霄想起王康當時的表情臉上露出一絲不忍，“你們真是……太壞了，雖然我也很希望方昀能和童翩然在一起，可王康也太可憐了吧。”
程驍不以為然，“他都打了這麼多年的光棍了，已經習慣了。”
林晴霄覺得這大過年的，程驍這樣說人家實在是不太好，不過她還是很好奇童翩然跟著方昀回家過年會是什麼情景。
“也不知道這些年，方昀的媽媽是不是還那麼眼高於頂。”
不過她也不太擔心童翩然會吃虧，畢竟這幾年童翩然的戰鬥力比以前可不隻高了一星半點，而且她覺得方昀好不容易才失而複得，肯定會幫著她的。
倒是程琳。
林晴霄在飛機上問程驍，“程琳會回沈陽嗎？”
她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程琳和李銘齊離婚了，而李銘齊在離婚之後的第二天就消失了，還卷走了程氏企業的一個重點項目的全部資金。
為了這件事，程驍一連加了一個星期的班，他曾冷笑著對林晴霄說，“我還真是小看紀筱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