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小爾顯得纖弱而蒼白,純白色的婚紗長裙在風中搖曳舞動...
“杜明,我穿這件婚紗好看嗎?”
“好看”杜明含著眼淚望著小爾,伸手想要擦拭小爾臉上的淚水,瞬間,宋曼箭步跑上前推開杜明一記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小爾臉上“不要臉,今天是我跟杜明結婚,你穿成這樣來幹什麼?告訴你少在杜明麵前裝可憐”
“不要說了”杜明打斷了宋曼的話
“我為什麼不說,她來搗亂我的婚禮”
“你閉嘴”
“你不讓她滾,讓我閉嘴?杜明,你不要忘了,我對你多重...要”
“杜明...你還記得這件婚紗嗎?你曾經說過隻要有天我穿上它我就是你的新娘,你還記得嗎?”小爾紅腫的眼睛望著杜明平靜的說,臉上赫然顯現著五條指痕。
“小爾...我”杜明欲言又止的望著小爾
“你還敢說這些”說著宋曼舉起了右手,就在又一記耳光即將落在小爾臉上的瞬間,一雙手抓住了宋曼
“我告訴你,別讓我看見你再打她,否則我饒不了你”阮牧戎甩開了宋曼手臂,轉身怒視著杜明“你就看著這個女人打她?”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但你是什麼東西,我卻看明白了”
“你...”杜明緊握著拳頭,怒視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心中頓時對這個出現的小爾身邊的陌生男人感到了萬分的敵意,男人隱匿在心中爭奪的細胞迅速的活躍了起來,隻要他再稍稍說上一句這一記重拳可能就打在了阮牧戎的臉上。
“小爾,我們走”說著阮牧戎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小爾身上。
坐進車裏的小爾依然無法掩飾悲傷與絕望的心情不斷抽泣。阮牧戎一個急刹車中斷了小爾的哭聲。
“值得嗎?小爾,你覺得他還愛你是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小爾搖著頭,眼淚滴滴的落在手背上,聲音低沉而微弱
“不知道?到現在還不知道嗎?他珍惜你了嗎?如果他珍惜你,他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被那個女人甩耳光他有反應嗎?”
被阮牧戎這樣一激,小爾頓時感覺比被甩幾個耳光還難過,再也無法抑製的將臉埋進手中大聲的哭泣起來。
小爾猛然間激動的情緒讓阮牧戎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他略微怔了一下,順勢便將小爾攬入懷中,聲音溫柔而堅定“對不起,小爾,哭吧,今天把所有的委屈今天都哭完,明天開始做一個嶄新的自己”
我望著這個給予小爾保護的陌生男人忽然心裏有一絲安慰,一臉的小爾這次的出現或許是給自己最後一次絕望的機會,這樣反複撕裂傷口,或許是讓自己更痛,再痛一點,這塊滾燙泛紅的石頭到底要把自己燒灼成什麼樣子才肯放手,我不想再看到小爾在這段汙濁不堪的感情中把自己折磨成這樣狼狽的樣子,這樣的離開就徹底結束了吧。
我轉身看見宋曼狠狠的攥著裙角,淩厲的眼神望著杜明,轉身走進了酒店。
蘇曉靜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緩緩的睜開眼睛,天花板的白色燈光讓她感覺有些刺眼,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迷迷糊糊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怎麼躺在了這裏。隻感覺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手暖暖的包裹,伴著熟悉的鼾聲在身邊均勻的響起。她想為司川披上一件外套,可是起身的瞬間卻讓她頭疼欲裂,似乎一記重錘狠狠落在了後腦,劇烈的疼痛將她狠狠的推回到床上,司川感到床猛的一震,瞬間驚醒的他看著蘇曉靜緊皺著眉頭,一隻手撫在額頭,痛苦難耐的樣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錯。
“曉靜,曉靜,你怎麼了?大夫,大夫...”司川焦急的準備起身去找大夫時被蘇曉靜一把抓住“司川,我怎麼在這?”
“你...暈倒了”
“我怎麼暈倒了?”
“恩...你太瘦了,低血糖,大夫說以後你要多補充營養”
“噢,孩子呢?”
“孩子趙阿姨帶呢,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