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興城還是很熱的,晚飯後,興城人喜歡徒步,俗稱走路。秦青更是熱衷:一則飯後沒事,走走消食,也達到健身目的;二則家裏一個人呆坐著實在無趣。想想新認識的男人,秦青發了微信。對方說正在東正門理發,已經結束了,馬上來接。兩家其實很近,步行十分鍾都用不了。
很快車就來了。兩人開車到東正門宿舍裏麵停著,往酒廠風景區的一條幽靜的自行車賽道步行。一路上很少交流,因為馮藍一直在接電話,好像安排工作培訓的事,出現頻率最高的是“鄭傳美,太懶了……鄭傳美,要是不想整就喊她退出來…鄭傳美,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生,我硬是要…”沿途很安靜,可是馮藍的聲音五十米之外都可以聽見。
在一條幽靜的路上行走,兩旁是茂密的樹林,青翠碧綠,偶爾的野花盛開在草叢裏不停的搖擺,夜風迎麵吹來,涼爽舒適。兩人一前一後,一個邊走邊忙於電話,一個邊走邊欣賞路旁的風景還被迫聽電話內容,心裏疑惑,為啥總在跟這個人談論肆無忌憚的談論另一個人?
走出風景區時,電話終於結束了。開著車,邀請秦青去他家坐坐。秦青想也算見麵第三次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去就去吧。
那是一套酒廠的老宿舍樓的四樓,家裏裝修過,看著挺幹淨的,秦青坐在沙發上,覺得還自在,隻是沙發上麵的一束帶小熊的花束,花束下還有一對雙魚,掛在牆上,讓人感覺不舒服,似乎是宣告主人曾經的曖昧。兩人並坐在沙發上,馮藍有意無意的碰碰秦青,秦青往外挪了一下,馮藍也跟著挪動,這意思彼此心裏都明白。
秦青覺得這時有肢體接觸太早了。又往外挪了,馮藍直接伸手環住秦青。秦青沒想到對方那麼大膽。掙脫著說“我該回去了!”
“不忙—”兩人爭執著,好像小情侶打鬧。
後來馮藍直接抱起秦青往臥室走,把秦青按到在床上,用上身壓住秦青,雙手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褲,分出右手掀起秦青的裙子…秦青感覺到危險,可是又無力反抗,最不爭氣的還有身子,馮藍手觸碰過的地方居然有反應了,心底升起兩股力量,一股是理智的屈辱,另一股是幹枯的渴望。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
回過神來的秦青理智戰勝了感性,一股怒火衝上來,可是明明自己剛才很享受的,火氣找不到出口,隻能雲集在臉上,成為烏雲。整理好之後,不好待下去了,秦青起身離開,馮藍有點累,但是看著眼前這位的臉色還是乖乖的收起自己的脾氣,硬著頭皮開車送秦青回家了。
分手時,秦青一直沒有說什麼,直接開車門離開,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想這人怎麼這麼著急,是不是該結束。可是為什麼自己的身體還那麼配合?可是你再幹涸也不能這麼著急吧?看來一個女人最好不要跟剛認識的男人單獨去他的家,辦公室或者車裏的忠告是有效的。
一直鬥爭到很晚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