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地走出醫院,巧巧看了看表,已經快下午三點了。
她打算給風大搖撥個電話,順便打聽一下那個精神病護士長的去處。
剛掏出來手機,熟悉的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是風儒。
巧巧連忙摁下接聽鍵。
“喂,師兄,師傅出院怎麼都沒人通知我。”巧巧委屈地說道。
“我也沒通知,誰知道他抽什麼風?自從上次那個事情回來,整天古古怪怪的。也不太見我們。”風儒也出聲抱怨。
“不過,很快就能見到了。我剛給他打了電話,風宇到了,我現在去機場接他。你先去師傅那裏,我們稍後過去和你們彙合。”
巧巧掛了電話,想起了昨晚那個夢,也不知道當初宇哥哥夢到的祖師爺爺和她夢到是不是一樣?
正好今天問問。
風大搖不像郝巧巧,推嵩現代化科技。
郝巧巧住的大廈,安保係統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據說是國家安保局和國際能源組織聯合研製的,核能源防爆型安保體係。那是牛叉的不要不要。
而風大搖,簡直走得是另外一個極端。住在一個破洋樓裏,周邊都是來自三四十年代的,幾近作古的老頭兒、老太太。簡直連大強住的龍華大道都不如。
這裏的兒孫們早已經離開,住進了現代化的片區,留下些老頑固,固守著自己幾十年的“老基業”,死活不讓拆。
據說整個城建局都在等這批老先生、老夫人們歸西,才能順利進行自己的下一個十年規劃。
正是這樣的文化氛圍,才能把世界觀和自己那個奇葩師傅,風大搖連統一製。
巧巧踩著小牛皮鞋,走在破敗不堪的胡同裏。兩邊全是畫了很多年的“拆”字,還有三三兩兩坐在躺椅上的老人們,看著妖嬈而來的巧巧,馬上顯出熟悉的熱絡。
“巧巧來啦?你大搖爸爸早上剛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一個八十多歲的老爺爺用拐杖戳著胡同裏麵,頗為八卦地說。
巧巧一驚,正要發問,另外一個老太太上去捂住老頭兒的嘴。
“哎呀,可別亂嚼舌根子……”
巧巧無語,反正馬上就見到了,還是先別問了。
“哎呀,巧巧越來越漂亮了,有沒有男朋友啊?我那個……”
“幹嘛呀!二丫?我還沒說我那曾孫……”
巧巧驚恐,扯著勉強的笑意,“爺爺奶奶們,我還小、還小呢……”說完倉皇而逃。
風大搖住在胡同最西頭的一個小獨棟裏,搖搖欲墜的房子連賊都嫌棄,更不要說安保了。
簡直就是一個出入自由的雜貨市場。
來到這裏的人,可以想拿什麼拿什麼,即便報警,警車也是開不進來的。
不過,風大搖也不是傻子,他盜來的那些個古文物又怎麼可能放在這裏呢?
即便這裏有,也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
一樓空無一人,風大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自然灰塵一片。
巧巧轉兒向樓梯口走去,聽到上麵男女調笑的聲音,那叫一個少兒不宜。
她停頓了一下,有點兒猶豫。
男的很明顯是自己師傅,而那個女人,嬌滴滴發嗲著,絲毫也不熟悉。
巧巧再次走了幾步,刻意加重了步伐。大概是聽到有人來了,調笑聲小了許多。
“誰啊?”風大搖那底氣十足的聲音帶著黏膩感傳了過來。
“師傅,是我啊,巧巧。”郝巧巧抓著樓梯扶手,沒再往上走,她還真怕看到些什麼赤身裸體,你糾我纏的畫麵。
很快,傳來穿衣的悉悉索索。
真尷尬,這師傅,越老越不像話,以前至少還知道鎖上門,現在竟然光天化日的……
巧巧不敢想了,畫麵太美……她退回到一樓,找了個還算幹淨的凳子,坐下靜等。
很快,風大搖火速跑了下來,邊走邊扣扣子。
“巧巧,怎麼過來也不打個電話?”風大搖滿臉油光的看著巧巧。
“師傅啊,不是我說你,大師兄不是剛給你打過電話嗎?二師兄回來了,如果他們看到你現在這樣,唉!”巧巧翹著二郎腿,沉痛地搖頭。
怪不得昨晚自己做了那樣的夢,如果是師傅以前的姘頭看見此刻的風大搖,估計也會氣哭得上不來氣。
風大搖臉上閃過一抹愧疚。
“大搖啊!誰呀?”一道亮麗的,略帶責備的妖嬈女聲婉轉而來。
巧巧看到的是一身血紅睡衣的豔麗女人,簡直就是衣不蔽體。
傲挺的上圍在“布料短缺”的絲綢下呼之欲出,修長凝脂的雙腿完全暴露,走起來的交錯間,黑色內褲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