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儒禁不住笑了,走過去把玉蟬再次放進龍傑的手心裏。
“這壓舌玉和其他幾竅裏的玉不同,有超脫重生之意。留在身邊倒沒什麼的。更何況,這可是值不少錢的。我和風宇的意思是,讓你正式成為我們風家門的一份子,大家以後就共進退。這個你留著,算是個見麵禮吧。”
龍傑頓時笑得直咧嘴。能和巧巧成為一個門裏的人,當然再好不過了。
風儒看著態度瞬間轉變的龍傑,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兩個人剛聊了一會兒,護士便來查房了。
巧巧最先醒了過來,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讓醫生都禁不住訝然她這逆天的恢複能力。
巧巧看了看已經放亮的天,有點兒遺憾,自己本來還打算去龍泉寺看看的。
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風儒不禁皺眉,這個丫頭,對龍泉寺的執念可真夠深的?
趁著龍傑去買早餐的時間,他把那個撿回來的一塊兒壁畫遞給了巧巧。
“這是什麼?”巧巧不解的問道。
“龍泉寺那裏撿回來的。”
“你和師傅已經去過了?為什麼不叫我?”巧巧有些氣惱。
“那裏隻是掩埋了一個衣冠塚,裏麵早已經被清空了。所以,可以和陸麒宣如實說,完全沒有再深入的必要了,拿不到任何東西的。”
說不出為什麼,總之風儒一點兒也不想巧巧再涉足那個地方。
“衣冠塚?果然有鬼。”巧巧疑惑,“那壁畫呢?你看了嗎?”
風儒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看了,但是太黑,根本分辨不清楚圖像。”
巧巧盯著手裏的殘缺壁畫,想了很久,沒想到那個殿宇的下麵果然另有乾坤。
手裏的壁畫上剛巧就是一條小蛇,色彩斑斕。分明就是五彩蛇。
巧巧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總感覺其中一定存在某種聯係。
她起身,想要下床,卻手上摸到一片冰涼,竟然是銀絲解毒羽衣?自己怎麼還穿著呢?
巧巧小心翼翼脫下了那件名貴衣衫,收進櫃子。
人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感冒雖不至於要命,但要好個徹底也至少需要一周吧?
如今這麼快就身輕如燕,這衣服應該居功至偉。
想到昨晚陸麒宣非要讓自己穿上的緊張樣子,就禁不住冒著甜蜜的泡泡。
“那衣服從哪兒來的?”風儒突然問道,他早已經注意到巧巧刻意小心的動作了。
巧巧掛衣服的手頓了一下,笑著說。
“百貨商場裏買的,很漂亮吧?”
風儒沒說話,百貨商場能買到才怪呢?
“我覺得好多了,想要再去一趟龍泉寺!”巧巧突然換了一種更加堅定的口氣說道。
“什麼?那地方肯定不會正大光明讓你進去的。”風儒覺得自己和師傅的冒險全部都白費了,弄了半天,這個丫頭還是要以身犯險。
“我又不下去,怕什麼?就是想再看看那壁畫……”
那裏,存在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她欲罷不能,寢食難安。
隻是,沒想到,正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巧巧的電話突然響了,是陸麒宣新買的號碼。
她很快接聽起來,卻竟然是小宋!
巧巧馬上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陸麒宣出事了?
果然,小宋一個大男人在電話裏哭哭啼啼地說,陸麒宣挺屍在床上,毫無生氣。任他怎麼叫也醒不過來。
而人昏迷之前,心心念念喊的就是電話裏郝巧巧的名字。
巧巧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就答應馬上趕過去。
地址當然不用說,既然是小宋,肯定是宋誌文那個筒子樓。
巧巧找了個理由,沒有讓風儒跟著。還是先把事情弄明白再說吧。
的哥很快把車子停在了龍華大道的小區裏,巧巧下車就衝向了對麵樓上,心急如焚。
房門沒有上鎖,巧巧一把推開走了進去。
一個高個子的大男孩兒正在客廳來來回回踱步,焦急不堪。應該是小宋。
看到巧巧衝進來,愣了一下,然後問道:“老板娘?”
巧巧聽了很怪異,不過也沒有心情深究,著急地問道。
“人呢?”
小宋馬上把人領到裏間,破敗的硬板床上,陸麒宣僵硬地躺著,連一丁點兒的呼吸都沒有。
巧巧頓時臉色慘白。
這屍挺得還真是直直的。她看了身後的小宋一眼,問道。
“怎麼回事?”
小宋也說不清楚,說他正在打掃房間,突然陸麒宣出現在房間裏,整個人醉得一塌糊塗,踉踉蹌蹌著便躺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