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一張口就把那顆有點兒發黑的心髒吞了下去。臉上頓時精神了很多,呲著血糊糊的牙說。
“自從龍傑的事情之後,我已經沒再食用過活人心了。都是他們從旁邊兒的新墳裏挖的死人心髒。難吃得不行。”
說著,拿起小太監遞過來的漱口水,洗了洗牙。
陸麒宣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二哥,你覺得皇上會冒險,讓我們家族,或者其他旁支,將秘密代代相傳嗎?”
宣王明顯吃了一驚,想了很久才回答。
“可能性有三成吧,畢竟我們死後的情況,暫時也說不清楚。等下一個月圓之夜,也許會有你之後的人醒過來。找來問問吧。不過,如果我是皇上,駕崩之前,肯定殺光所有的知情人。畢竟,誰知道日後他們會不會還衷心?”
陸麒宣聽完這些話,沒再說什麼。
他沒有說出宋老太爺和聖旨的事情,很多時候,即便麵對最親近的人,也不能全部托付。
臨出門前,陸麒宣扔給宣王一個小包。然後便毫不猶豫地快速離開了那個地麵的屋子。
很快,他就聽到地下傳來一聲宣王的怒吼,不禁歪嘴笑了笑。
那個小包裏,是宣王給巧巧的白蛇玉佩,以及那封未拆的“情書”。
陸麒宣離開大墓村,便去了閻王殿,把睡夢中的閻王大人從被窩裏挖了出來。簡單彙報了幾句,表表決心,便走了。
要知道,陰間、陽間,時間正好相反。現在正是陰間的半夜,陸麒宣這一折騰,直鬧得閻王氣兒都沒處撒。
陸麒宣回到巧巧的房間,那丫頭還在呼呼大睡。
想了想,還是把人叫醒了。
“要走了嗎?”巧巧第一時間清醒過來,這孩紙,睡夢中都警醒著呢吧?
陸麒宣點了點頭,情緒並不是太高。
“你怎麼了?”巧巧坐起身來,揉著眼睛,看看苦瓜臉的陸僵屍。
陸麒宣盯了巧巧很久,然後將人摟緊在懷裏。
“不急著去。巧巧,陪我一會兒,好不好。我心中有點兒擔憂。”
男人有力的心跳聲,響在巧巧的耳邊,但有點心律不齊,完全找不到正常節奏。
巧巧被禁錮得有點兒難受,想要掙脫出來,卻被擁抱得更緊。
這頭僵屍,看起來有點兒小憂鬱呢。
“怎麼回事兒啊?不會是閻王那個不著調兒的,難為你了吧?實在不行,咱們過去公關一下,我可是聽說他們兩口子窮得很,利誘之下,肯定成事。”
說完,指了指房門,接著開口。
“那一屋子寶貝,都給你預備著,不信拿不下個閻王夫人。隻要拿下她,閻王,那就是個渣渣。什麼言靈束縛,什麼僵屍任務?你都不用擔心。分分鍾的事情。”
巧巧煞有其事地分析著。
自從在二郎那裏得到訊息之後,對閻王的些許敬畏也瞬間碎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還真是有據可依。
陸麒宣被巧巧那個大腦給逗樂了。他覺得懷裏的女孩兒就是這點兒最好,看似傻乎乎,其實大智若愚,任何事情都不放到心裏,古靈精怪得讓人很歡愉。
他的悲催心情頓時晴朗起來,放開了巧巧,開口說。
“你果然舍得那一屋子東西?”陸麒宣認真問。
巧巧頓時不說話了,還當真啊?
看著“傻眼”的巧巧,陸麒宣笑了。
“丫頭就是我的開心果兒,我這真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巧巧眉頭一挑,傲嬌地說。
“現在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陸麒宣捏了捏巧巧的手心,輕聲說道。
“巧巧,如果我沒有了陽壽,沒有了異能,也沒有了完好的容顏,更不可能做你的完美居家男人。你還會要我嗎?”
巧巧訝然:“那你還有什麼?”
陸麒宣搖搖頭:“什麼都沒有了……”
巧巧狡黠一笑,說。
“那我還要你幹什麼?”
陸麒宣覺得頭頂有一萬頭僵屍牛踏過,踩得他腦漿崩裂,一片空白。
瞬間,便有點搖搖欲墜的蒼涼感。
巧巧看著臉色發青的陸麒宣,“嗬嗬嗬”笑了起來。
“我說你怎麼像個女人?這種白癡問題,好像不是大男人應該糾結的吧?你說的那些,都是言情小說中的女性對白。”
陸麒宣不說話,看著巧巧,委屈得陰雨連綿。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吻便襲了過來。
巧巧熱烈回應著,打趣歸打趣。脆弱男人的玻璃心還是很需要女人的柔情蜜意。
看看二郎和蘇大就知道了,再“健碩”的男人也會被“水”一般的女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