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聞到了生人的氣息,整個空蕩蕩的大墓村突然狂風平地起,發出一陣呼嘯般的嘶鳴聲。
房門“砰”一聲被吹開,幽藍色的鬼火忽明忽暗,嚇了幾個人一大跳。
“切。”二郎嗤笑,“都是同道中人,整這出兒幹嘛?”
說話間,幾個麵目猙獰的小東西在屋裏麵探頭探腦,盯著外麵的人。
當看清楚最後麵那個“搖曳晃動”著的翠綠色女孩兒時,頓時一個個跪在了地上。
“王妃娘娘,您可算回來了,宣王他得相思病,都快不行啦。嗚嗚嗚……”
所有人都回頭看著巧巧,全是震驚的視線……
陸麒宣明顯被激怒了,衝屋子裏麵怒吼。
“告訴二哥,再這麼做作,我就給他宣傳宣傳,讓大家都別把新墳偷偷埋這裏了。省得死了死了,還丟了心髒。”
幾個小太監馬上止住幹哭無淚的聲音,麵麵相覷,衝陸麒宣說。
“秀王莫氣,宣王安排的,我們也是聽命行事。”
陸麒宣冷哼一聲,氣呼呼地開口。
“就他那上過母豬的身體,以為巧巧還能看得上?”
所有人把目光又聚焦在陸麒宣身上,這關係,還真是夠複雜。竟然還有母豬的事兒?
二郎特別想笑,可又在巧巧的冷眼中忍了下來。
還是和原來一樣,每個人都吃了一粒陸麒宣給的玉珠子。
巧巧盯著那顆瑩瑩白亮的丸子,很是喜歡。
心想,如果串成項鏈,應該也很時尚吧。隻是,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的。
跟隨著陸麒宣的腳步,幾個人進到了屋子裏。
還是那個千年不變的老樣子。
小太監們在東邊小門口兒等著,領著人便推門進去了。
所有人剛踏進去,便看到宣王穿著那身兒皇袍坐在沙發上。
也不知道是陪葬的,還是買來的現代社會的戲服。總之,有點兒可笑,是見客的節奏。
“巧巧,你來啦……”宣王站起身來,笑得小心翼翼。拍拍身邊的位置,討好地說,“坐這裏吧?”
還沒等巧巧反應,陸麒宣已經一把拉過人,共同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
宣王訕笑了一下,招呼其他人也坐下。
巧巧覺得,這次過來,宣王明顯比以往卑微了些,這種變化,讓她有點兒“受寵若驚”。大概也是被鬼徹蹂躪至此吧?竟然又生出些憐憫之心……
陸麒宣發覺巧巧的心思,頓時有點兒冷。
巧巧推了推他,柔聲說。
“快辦正事兒吧!時間不等人啊。早完早走……”
陸麒宣避開每次必爭的循環定律,開口說明了來意。
宣王神色嚴峻下來。認真看著陸麒宣,問。
“四弟真的要這麼做嗎?”說完,陰鶩打量著蘇大和二郎。
一種“我不信你,進來就別走了!”的意思。
蘇大沒什麼反應,倒是二郎哆嗦了一下,轉過頭看看陸麒宣,抖動著聲線問。
“老板,他是想要滅我們的口嗎?”
陸麒宣沒回答,隻是站起身來,說道。
“二哥,不如,我們單獨談談?”
宣王不假思索地起身,兩人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二郎終於緩過勁兒來,端起麵前的杯子,想要嚐嚐那香氣詭異的“茶”。
卻被蘇大第一時間攔下了。
“想死嗎?”
二郎馬上明白過來,白著臉說。
“忘了忘了,沒有那個假皇帝震在這兒,還以為是在皇都飯店的總統套房呢……”
很快,兩位“王”回來了,宣王笑著喊進來一個小太監。
“春兒啊,幫這位小茹小姐選一件上好的客房!”
春兒太監呲牙咧嘴地對小茹笑,滿臉的討好。
不過,小茹哪兒見過這種長相啊?頓時被嚇哭了,拉著巧巧嚶嚶說。
“巧巧姐,我好怕,別讓我一個人。好不好。”
還沒等巧巧說話,陸麒宣就打斷了小茹。
“如果你連自己待著都做不到,我恐怕你根本堅持不下去。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可以選擇第一條路,自然能夠正大光明些。”
陸麒宣的話,是話糙理不糙。想他在那個黑漆漆的地底下,呆了一千多年。絕對超過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巧巧明白這個道理,關鍵時候,她一向是非分明。於是,抱了抱小茹,輕聲問道。
“還記得自己為什麼選擇第二條路嗎?”
小茹哭著點點頭。
“為了喬然!我不想忘掉他。三個月的壽命我根本等不到他,也不想和他奈何橋上兩相忘。巧巧,我真的很愛他。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