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麒宣血紅了眼睛,正要掙紮。帶頭的侍衛又喊。
“皇上說了,要想見到風宇,就乖乖跟我們走!”
巧巧一聽這個話,連忙拉住了陸麒宣,腦中說道。
“等等,我和他們回去,你去墓裏給馬拉飛報個信兒。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既然他們用風宇作為籌碼,就肯定是有目的。目的不達到,還不會有危險。”
“不行,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涉險?要走一起走!”說著陸麒宣拉上巧巧的手,就打算瞬移。
可,不待兩人反應過來,一把匕首直接刺中了陸麒宣的心髒位置,劇痛感鋪天蓋地而來。
陸麒宣踉蹌了好幾下,他能感到力量的極速流失。
一定是馬拉飛,除了他,沒有人能造出傷害自己的武器。
巧巧已經雙眼發黑。
“陸……”驚呼中,兩人被生生拉開。
“你們做什麼?我是巧仙兒國師!”眼看著陸麒宣臉色越來越蒼白,巧巧急得要哭。
而最可怕的是,領頭的侍衛完全不理會她,竟拿了容器,去取陸麒宣的心頭血。
巧巧惶恐至極,他們這是被誰給陰了啊?
“走!陸麒宣,快走!”巧巧大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可陸麒宣很想告訴她,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四目相對間,陸麒宣便暈死了過去。
領頭的侍衛還在貪婪地接陸麒宣的血。
巧巧恨不得上去將那人撕吃了,可自己身陷囹圄,隻有掙紮的份兒!
“停手!你們快停手!”巧巧已經崩潰了,她不知道陸麒宣的血被放幹,會不會死。
但是她知道,沒有了血,陸麒宣就不是現在的陸麒宣了!
所有人對她的呼喚充耳不聞。
大概是嫌流的慢,領頭的侍衛又在陸麒宣手腕和脖子上各劃了好幾刀。
幾個麵色猥瑣的男人拿著容器,也加入了取血的隊伍。
陸麒宣麵如死灰,血越來越少。巧巧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撕裂了。
直到哭得沒了聲音,幾個侍衛才停住手。
然後探了探陸麒宣的鼻息,得意道。
“沒氣兒了,走!”
說完,將人直接甩在馬背上。收好了盛血的容器,便帶上巧巧疾馳而去……
巧巧整個人木木納納,完全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她不停搖頭,試圖證明這一切不過是黃粱夢一場,不真實。
可是,直到來到了皇城門口,她不得不說服自己,陸麒宣被害了,她被人擄了。
在這個異世,她變得那麼無助。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沒有了陸麒宣,她真的真的生無可戀。
隻是,為什麼沒有人來找她商量商量?究竟是為什麼?至少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她覺得自己仿若一張飄蕩著的紙片,在馬背上顛簸搖晃……
直到,她被押解著,送進了皇宮。
大殿還是那個大殿,年輕的馬拉飛依舊站在旁邊。隻不過,上麵的掌權人,已經換了。
這裏,是他們離開的一年後了!原來那個雖陰險,卻還算大度的皇帝已經死了,繼承皇位的,就是傳說中的大皇子!
巧巧有氣無力,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恨意。眼角撇過被隨意丟棄在冰冷地麵上的陸麒宣,整個人都窒息了。
她雙手被捆綁,卻掙紮著躲開鉗製,衝到了陸僵屍的身邊。
“陸麒宣!”她把臉貼上男人的麵頰,冰冷的觸感,猶如一具真正的屍體,毫無氣息和溫度可言。
巧巧大哭,不停呼喚,身邊人的傷口沒有如原來那般迅速恢複,依舊血淋淋,觸目驚心。
押送他們過來的侍衛已經把三個盛了血的容器遞了上去。
巧巧恍惚間聽到龍椅上的人放肆狂笑,讓整個大殿都跟著禁不住震顫。
“哈哈哈……”
巧巧抬起恨極的雙眼,盯著那個人。
她不認識,也了解,大家素未平生,何苦要害她,害他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巧巧沙啞著嗓音問,用盡了力氣才使自己的聲音可以傳到遠處的皇上耳朵裏。
皇上止住了笑聲,開口。
“為什麼?那就要問問,他為什麼還要回來?上次就因為他的出現,父皇剝奪了朕做太子的權利。這位置,朕等了那麼多年,求了那麼多年。憑什麼他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種,能輕而易舉就拿走?本來你們如果不回來,便什麼事兒都沒有。可是,他既然不甘心,朕就隻好讓他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巧巧哭得腫脹的眼睛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情況,可是對那個模糊的身影,她是多麼恨,多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