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人都冷眼旁觀,靜了下來,誰又能去保證它的安全?
又能有哪隻手,可以阻止那冰河之上的船,破冰而出,乘風直下?
人類時空,正是需要巧巧這種,做事衝動、不計後果,卻又剛烈激昂、永不服輸的烈女,所以老天爺才派了他們幾個蠢聖子下凡曆練,緊緊跟隨女神中央的領導,為這最後一世的輪回機會,做一次破釜沉舟的努力!
屋子裏一下子靜得能夠聽到外麵的沙沙雨聲。幾個大男人心有靈犀,瞬間便釋然了……
正要開口交流一番,突然,風儒麵色嚴峻地推門而入,急切開口。
“南極融化了,人類時空要被淹了……”
馬拉飛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們正在隔空冥想,交流升華呢?
這大哥大竟然一句話將他們心中那剛冒出來的嫩芽,拍扁了!
“大哥!開什麼國際玩笑?南極就算融化,跑到咱們這兒也吸收差不多了吧?”龍傑調笑。
風嚴沒有吭聲,隻是看看風儒,對方朝他點了點頭,又說。
“是真的!南極考察處的朋友打電話給我,說是兩千年前,南極冰川下的火山噴發了。”
說完,沉痛看看馬拉飛,繼續開口。
“上次風嚴從南極回來後,我就和那邊的朋友說了,若是南極有任何動向,都第一時間通知我。他剛剛就打電話給我,說,火山噴發,冰川極速融化,剛要逃命,又突然從裏麵躥出很多岩漿,看起來,就像一條火龍,急速迸發,最終冷卻在冰川之外,阻止了冰川之水外放……”
眾人麵麵相覷,像是聽了一個神話故事。
二郎撇撇嘴,怪叫著聲音喊道。
“媽呀,天神的懲罰到了!”
“你那朋友還能活著?真是個奇跡!”馬拉飛鬆了一口氣,說。
還好,還好,他的諾貝爾之夢,還可以再做!
風嚴則是冷著臉,和風儒對視,問。
“是不死人幹的,對不對?”
風儒也下意識點點頭。
“我覺得也像!”
二郎卻又說。
“媽呀,那他們怎麼還總幹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啊?不是病毒,就是恐怖襲擊,要麼就是世界大災難!還讓不讓我們活啊?”
風儒想要點上一支煙,看了看睡美人一般的巧兒,還是算了。嘴上卻說道。
“他們不是不讓我們活,他們是不想讓全人類活啊!”
大家沉默,多麼希望巧巧這一秒鍾就醒過來,點亮那盞指路的明燈。
正在這是,扶桑的陰轎子又到了,嘎吱著就落在地上。
“閻王爺已經給曹國舅寫信了,相信他應該會盡快聯係巧巧的。”
扶桑說完,朝小鬼兒擺擺手。
可那兩隻,滿目的纏綿,瞧著病床上的巧巧,眼看著就要崩潰了……
二郎不解問扶桑。
“他們兩個,什麼情況?見一次哭一次?”
扶桑撇撇嘴,說。
“哎呦,還不是巧兒那丫頭心善,給他們燒了不少的紙錢,這不,也不投胎了,整天琢磨著怎麼幫她!唉!愁死我了,還想換兩個喜興點兒的,整日的哭哭啼啼,我都快抑鬱了!”
龍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陰陽眼,指著兩隻小鬼說。
“我看他們倒是挺有良心的。你對他們好點兒,巧巧以後,也能對你好點兒!沒準兒就真讓赤腳認你做親舅舅了呢!”
扶桑沒說話,轉動眼珠子,撇了撇嘴。
不過,顯然龍傑的話起了作用。
他對那兩隻擺擺手,口氣頓時溫柔很多。
“回去休息吧,巧巧醒了,我再叫你們!”
果然,那兩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萬般不舍地走了。
龍傑笑了笑,衝扶桑說。
“我知道你們陰間人為什麼總是不愛笑了。原來是,笑起來比哭醜!”
扶桑白了他一眼,走到馬拉飛跟前,說。
“那蘇冷,也得防著點兒。”
馬拉飛一口氣兒差點兒沒上來。
這扶桑真是挺奇怪,看誰都是壞人,懷疑一切!懷疑整個世界!
“大哥,你何出此言?咱們的人,可都是他一次一次救的!”馬拉飛對他這個合作夥伴,感情還是挺深的。至少,他們可是要共同去拿諾貝爾獎的。
扶桑翻了翻白眼兒,又看看風儒,希望這大哥能給他撐撐腰。才說。
“我不隻是說他幹了什麼壞事兒。可說到底,他是古代那蘇齊天的兒子。陶俑不死人又是那蘇齊天發明的,他又是蘇甜甜的半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