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下麵的時間有可能會有客人要求你彈他們指定的曲子,不過你不用擔心,大多是經典的曲目,隻是難度肯定會有一點,你做好準備。”
黃止凡離開前不忘囑咐柳星星。
再次坐到鋼琴前的柳星星,哪裏會想到她討厭的那個人此刻正在討厭著他。
果然不出黃止凡所料,柳星星這邊曲子才剛結束,正翻著琴譜,走過來一個身材高挑、眉眼中帶著些嚴厲,乍一看便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的人。
“會彈‘夜曲’嗎?”
那人來到柳星星麵前,單刀直入說出自己的來意,就連聲音都讓人覺得冷冰冰的。
“會。”
“下一首彈一個好嗎?謝謝!”
柳星星還沒應下,那人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好像剛才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而是對她下命令似的。
柳星星看著那人挺直的後背、揚起的下巴,還有在人群中表現出來的高傲,足以證明身份非富即貴,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打工的,這裏的哪個人能把自己看在眼裏呢?
這首曲子她不止會彈,而且很熟悉,唯獨就是難度太高,再加上她的手指隱隱有些疼,她不敢保證自己能夠精準的把整首曲子彈出來。
而宴會廳的另一邊,左延鳳和秦臻陽母子倆剛解決了一撥女人的輪番轟炸,已經送到嘴邊的飲料還沒開始喝,又來了幾個眉開眼笑的女人,看那架勢,好像不聊半個小時決不罷休一樣。
“左院長您好您好,好久不見,您還是那麼年輕,雖然每次見您,您都是穿著工作裝,可是我覺得這天底下也隻有您,能把這素白簡單的工作裝穿的那麼有氣質,就那什麼gucci、chanel在您麵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額,咳咳,嗬嗬,不好意思啊,請問你是?”左延鳳被她一番天花亂墜的話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仔細看了看她,卻又想不起來她是誰。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老公是張慶國,就在那邊,跟秦董事長聊天的那個,他沽爾酒業的董事長,之前邀請過您和秦先生前去品酒,隻不過當時您還沒來得及喝,就被醫院的電話叫走了!”
左延鳳聽她說的好像真有其事一樣,隻是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有那個張慶國是誰?沽爾酒業又是幹嘛的,聽起來怎麼有點像賣白酒的?可是自己鍾情於紅酒啊,怎麼會去品白酒?
左延鳳長長的哦了一聲,不好拂她的麵子,隻得強顏歡笑的應承著:“您是張太太,哦您好您好……”
柳星星的鋼琴聲剛一結束,她便趕緊看了一下手指,果然手指上的割傷明顯裂開了,難怪剛才摔倒的時候感覺有些刺痛,隻怕從那會兒已經裂開了。
現在傷口處滲出了一些血絲,她輕輕抹掉,剛抬頭想看一下牆上的掛鍾,卻被突然出現的侍從擋住了視線。
“鋼琴師你好,那邊有一位客人說想再聽一遍剛剛彈奏的曲子,請你在彈一遍。”
柳星星順著方向看過去,正是剛剛來“命令”自己的那個女人,一手端著高腳杯,眼睛隻看著別處,對旁邊說話的人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除了她想聽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