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陽本來對她還有點愧疚,畢竟當初都是因為自己點的果汁太多了,才讓她慌忙之下割傷了手,但是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竟然被她當做了不懂規矩。
自己怎麼不懂規矩了,小時候彈琴的時候自己也很討厭別人在旁邊嘰嘰歪歪的,雖然隻學了半個小時,隻會彈那麼一首而已……
“如果不是你的手流血了,你以為我會管你,”他隻能在心裏恨恨的說著狠話。
秦臻陽真想不管她,可是他自認不是沒有同情心的人,看著她責問的眼神,握著她纖細的手腕,他很怕自己一個用力會把她的手腕捏斷。
“我不懂規矩?難道你懂規矩?你知道這架鋼琴多少錢嗎?你看看你把上麵弄的,髒成什麼樣子了,手流血了不會包起來嗎?”
不用秦臻陽說,柳星星也知道左手邊的琴鍵沾上了一層紅色,即便她沒想過讓別人覺得她敬業,可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麼冷血的話,她再一次用力甩掉他的手。
“你放心,我弄髒的我會擦幹淨,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你……”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黃止凡適時出現在二人中間。
“哼!”
“哼!”
秦臻陽和柳星星兩人對看一眼,下一秒又把臉轉向別處。
黃止凡來回看看兩人,繼續道:“誰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吵架?”
“你問他!”
“你問她!”
兩人異口同聲說。
黃止凡看著他們氣鼓鼓誰也不服誰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就像是處理兩個鬧別扭的兒女的父親似的:“你們...認識?”
“不認識!”
“不認識!”
兩人又是齊聲斬釘截鐵的回答。
黃止凡看看秦臻陽,又看看柳星星,最後還是選擇了前者:“阿陽,你是不是做什麼事惹到小星了?”
“我惹到她?”秦臻陽指著自己的鼻子重複了一遍,隨後又指著柳星星說,“止凡哥,你看她那副母老虎的樣子,我隻不過才說了她一句,她就要吃人似的!”
“看你穿的人模人樣,可就是不會說人話,更不會做人事兒,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你害不害臊!”
柳星星瞪著秦臻陽,火氣越來越大,總之,遇見他就是沒好事!
“我怎麼不會說人話了,又怎麼不會做人事兒了?我跟你說話你不理我也就算了,我看你手流血了,好心好意提醒你一下,難道錯了嗎?”
“我自己的手流沒流血我自己不知道嗎?用得著你提醒?還有,你那是提醒人的方式嗎?”
兩個回合下來,秦臻陽的氣勢漸有下落的趨勢,不可否認他的確是好意,可不知為什麼,話一從他嘴裏說出來,就有些變了味:“瞅你長得傻頭傻腦的,我是真擔心你不知道手流血了,提醒你一下,我也是好心啊!”
“你的好心我不敢受用,不過你究竟是提醒我手受傷了,還是提醒我把鋼琴弄髒了,你自己心裏清楚!”
柳星星此刻隻想讓秦臻陽立刻消失,竟然說她傻頭傻腦,看來自己說的沒錯,他果然是瞎,自己可是今年北州市中考生前十名,不過前十名裏麵,自己倒是可以非常肯定沒有他的名字,一個連榜都沒上的人,還敢說自己傻頭傻腦,在這裏隻能送他四個字,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