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昏迷過去,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天空之上繁星朵朵。
嘴唇幹裂的發白,阿月不想讓葉濤死在這裏,她背著葉濤的肉體一步步朝著血河方向緩緩的爬去。
看似十幾丈的距離足足用了一個小時。來到河畔,阿月給昏迷之中的葉濤喂了一點水,然後輕輕的將葉濤浸滿了黃沙的傷口擦拭幹淨。
稍微恢複了一點精神之後,阿月背著葉濤趟過血河,來到了對麵的森林之中。
黑夜裏,這片森林張牙舞爪猶如一個個擇人而噬的惡魔。阿月隱約能夠看到森林深處亮起了一縷幽綠的火光,那邊好像是有一處人家。
抱著期待的心理,阿月背著葉濤一步步朝著森林深處那處有火光的位置緩緩的爬去。
重傷之下的阿月每爬一步,體內就傳出鑽心一般的疼痛。
“阿濤,你不要死!我不能讓你死在這裏!”阿月喃喃道。
人的意誌隻有在超越了生死的極限之後,才會變得更加頑強。為了摯愛的人,阿月沒有放棄。
午夜的時候,林中傳來一陣陣桀桀陰笑之聲。終於,阿月背著葉濤來到了那處火光所在。
那是一個小土屋,表麵上看去平平無奇。讓人感到怪異的是土屋之中傳來了一陣陣冰冷的寒風,寒風刺骨,讓人感到有些心驚膽戰。
“咚!咚!咚!”
阿月艱難的爬到土屋門前,用出最後的力氣敲響了那道破舊的房門。
“有人麼?有沒有人?”阿月虛弱的聲音傳到了房屋之內。
房屋打開,一位滿臉皺紋的白發老太太打開了木門。這個老太太麵容很是怪異,好像長著一個貓臉,越看越是驚心。
望著眼前的兩個人,老太太渾濁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貪婪。
“哎呦!看你們兩個人好像受傷不輕啊!來!來!來!快到老朽的屋子裏來!”老太太嗬嗬一笑,將阿月攙扶起來。葉濤的身體也被運到了土屋之中。
“哢嚓!”
貓臉老太太關上木門,望著癱倒在地的阿月。
“小姑娘看你的模樣陌生的很,不是我們本地人吧?”貓臉老太太裝模作樣的問道。
“老人家,我的確是從外麵來的!這麼晚了,還打擾你真的是有些過意不去。”
“不打擾!這方圓幾十裏就隻有我一戶人家。平日裏也沒有人到我這裏來玩!你們能來,實在是太好了!”貓臉老太太言語之中似乎另有所指。
阿月呆了一下,問道:“你沒有兒女麼?”
“我兒子女兒早些年在森林裏麵打獵被老虎給吃了!哎!隻留下我這麼一個孤寡老太太苟延殘喘在人間!”貓臉老太太歎息一聲,望著阿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這種笑不知道究竟用什麼詞來形容,一句話來解釋的話,就是笑的非常虛偽,一看就知道不是發自真心。
“對了!你們受了這麼重的傷,加上長途跋涉,一定是餓了吧!我去廚房熱一些飯菜給你們吃!”貓臉老太太打斷阿月的沉思,轉身進入身後的廚房之中。她不忘帶上廚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