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一荒大師立刻莊重地站直了身體,朝著周少稽首:“老朽差一點兒誤會您了。”
“哪裏,一荒大師,你知道我們周家之蓮台先生是誰嗎?”周少問。
一荒大師畢恭畢敬:“當然知道,就是你們周家的大管家楊篷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樹臨風絕技獨有者,雖然名氣很大,卻總是不能謀麵,這一次,要不是蓮台先生親自出麵,老朽也不敢衝出師門,投效到周少麾下。”
“既然知道,那就好了,我的病一直由蓮台先生觀察診治,才得以支撐到現在,否則,早已經是紅塵萬丈之一抹枯骨了!”周少感激地說著,眼眶濕潤了。
一荒大師,突然稽首,“周少如此推心置腹,講述了您周家的大秘密,也就是將我一荒真正當自己人了,我開始還心存疑慮,才執意質詢這一點兒,既然周少毫不隱瞞,倒是顯得我一荒唐突多疑了,周少,從今以後,老朽願意在您的麾下行走,效犬馬之勞。”
周少微微一笑,俊朗的臉上有一些病態的潮紅色,那邊,歐伯已經對他使眼色了,意思要他趕緊休息,或者開始修煉。
“一荒大師,我們都是爽快人,你說吧,需要什麼報酬?”
一荒大師搖頭:“以後再說吧!”
周少揮手製止:“不,我周天行是個幹脆的人,不會拖欠先生的報酬,莫說先生來投靠我們,就算屬下家人,我要支使,也會即時付給薪酬,先生如果肝膽相照,就說出心中所想吧。”
歐伯在一邊有些痞氣,翹著二郎腿:“大師別虛偽了,我們都是直爽人,你要是喜歡鈔票就直說,周家雖然沒有金銀,也有鈔票,美刀,歐元,隻要數目合適,周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一荒大師啊了一聲,低下頭,好像在思索著,有什麼難言之隱了。
周少笑嗬嗬地用手按住胸膛,避免咳嗽:“這麼說,一荒大師對金錢視若糞土了?那麼,美人呢?”
歐伯歪著腦袋,查看一荒大師的臉神:“莫非,大師喜歡修煉的法寶?可是你們古鎮派的修煉法寶一定比我們周家多吧?”
一荒大師欲言又止,有些尷尬。
歐伯還要詢問,被周少製止了,他又咳嗽了一番,對一荒大師說:“大師,你知道你抓來的女孩子是什麼人?”
一荒大師身體顫抖了一下,“她叫狐姬,是苗疆五毒門下的散落弟子,具體師承已經不可考,反正稍微入流,也不是太強,乃是道門中人。”
歐伯突然捂住嘴,哈哈大笑起來。
周少有些不安,看著歐伯想說幾句,又忍住了,一荒大師見他太過囂張,忍不住吼道:“歐鯊,你笑什麼?這很可笑嗎?”
歐伯笑得更厲害了。
周少製止了歐伯,溫和地說:“並非狐姬,而是她的助手,伴當佩瑤。”
“佩瑤?難道她也是一個道門中人?不會吧?按說,下九流的正主修煉都沒有的人,是不可能有這麼強的能力的,在捕捉她的時候,我試探過她的能力,相當有根基!”一荒大師有些詫異。
周少說:“不錯,狐姬和她的助手佩瑤,雖然不是雙胞胎,也是外表親,所以,長相有很多相似之處,大師誤會了也在情理之中,大師的說法很對,按照平常,這個佩瑤的能力是非常微弱的,簡直不堪一擊,我隨便派遣一個世俗保鏢都可以對付,手到擒來,可是,現在,不行了,她強大了許多,幾乎是以前能力的五倍!”
一荒大師吃驚地喊了一聲:“啊?為什麼會這樣?”
周少得意地看看歐伯,“一荒大師,莫非你不知道近幾個月來江湖的傳說?”
一荒大師頓時憤怒作色:“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一點兒都不知道。”
歐伯帶著笑意,故作驚訝:“不會吧,一荒大師這樣的一流好手級別,怎麼能對江湖道門的如此消息置若罔聞呢?莫非是老年癡呆了?哈哈哈。”
歐伯就喜歡和一荒大師抬杠,因為,本質上,他討厭一個高手在周少身邊跟他競爭!還有,他很想知道古鎮風鈴派的三師兄,到底為了什麼欺師滅祖,叛變師門,轉投周少的。骨子裏,他也看不起這樣的人渣。
一荒大師臉上露出羞赧的神色,看見歐伯如此囂張,也隻能解釋:“因為我跟掌門師兄有點兒嫌隙,被他借故關了禁閉,在幽暗的禁閉室裏修煉,哪裏知道外麵的事情?”
歐伯這才不笑了:“還真的呢!”
周少也忍住笑:“如此說來,鄙人正需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述給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