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被窘住了,他試探著用眼神詢問春鳥夫人,春鳥夫人悲哀的點點頭,他將眼光看向長穀川政,長穀川政趕緊將眼睛挪開,不忍直視,他將眼睛看著杉菜小櫻,她連連咳嗽著。
這還是最好的人選,除此之外,殿堂裏已經嗡嗡嗡嗡嗡響成了一片,絕大多數都在冷嘲熱諷,東門條家族的人最狂妄,最開心,長穀川家族的人多少有點兒氣急敗壞。
兩個尊者的眼睛盯著楊子,非常惋惜,作為長穀川家族的前輩,他們肯定知道楊子的價值,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
被成為大宗師的老頭子,兩眼放光地盯著楊子,好像看到了絕世寶貝,不過,卻竭盡全力忍住驚喜的表情。
東門條伊奧和野望父子倆,最是開心,兩人都在畛域郡主和春鳥夫人身上逡巡著,好像比較著一對母女的容貌優劣,東門條野望的劍都忘記了揮舞。
“跪下吧,跪下!”東門條野望眼睛的餘光瞄著春鳥夫人,言不由衷地對楊子說。
楊子渾身的熱血在沸騰!
作為共和國的軍人和大學高材生,他的尊嚴代表著國家,他的人格就是現在的國格!他見東門條野望正被春鳥夫人的美貌吸引,立刻想到了偷襲,當下低吼一聲,出其不意地朝前撲過去,就地翻滾,抬腿猛掃!
東邊條野望毫無覺察,可見春鳥夫人的美貌具有何等殺傷力,不,楊子覺得,她是有意無意地,故意誘惑東門條野望,要不,就不會那麼嫵媚萬端,搔首弄姿,好像故意展示自己的美。
在眾人完全忽視了的情況下,楊子突如其來,凶猛霸道的老兵訓練招數,擊中了東門條野望的小肚子,隻聽他驚叫一聲,倒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次,一下子鑽進了殿堂正麵的桌子底下,手裏的長劍也脫手了!
楊子沒有停歇,如影隨形地上前,用手接住了東門條野望的長劍。
“你?”一陣紛亂的驚異以後,整個殿堂裏完全安靜下來,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都是電閃雷鳴!
東門條野望在桌子下麵狼狽不堪地搖晃著,痙攣著,攀爬著,終於爬了出來,不過,捂著小肚子,呲牙咧嘴,好像疼痛得厲害。
本來,楊子可以偷襲他的任何部位,可是,看見他對春鳥夫人的眼神那麼褻瀆,惱怒異常,春鳥夫人的名義不管,她實質上是自己的女人,連第一次都給了自己的!
“不行,他偷襲,偷襲,不算,不算,大宗師!”東門條野望帶著哭腔跌跌撞撞地爬出來喊。
“對對,他偷襲,不合乎規矩,他剛才說已經棄權認輸了,即使現在這樣也無效,是吧?兩位尊者?”東門條伊奧趕緊抓住主要問題。
兩個長穀川家族的尊者卻說:“不不,雖然他認輸了,可是沒有正式舉行儀式,不算正式認輸,所以,這次戰鬥結果有效!”
“慢,還是大宗師來裁決吧。”東門條伊奧趕緊喊。
大宗師立刻起來,揮舞手臂:“我判斷,這個支那男子偷襲了東門條野望,而且卑劣的是,他口頭上說已經認輸,所以,這是不能容忍的行為!這是對忍者的褻瀆!”
東門條伊奧大喜,心裏鄙夷,嘴上卻高聲讚美著大宗師公正無私,正義堂皇!
今天能請來大宗師,暗地裏是許諾了許多的好處的。
“大宗師的裁決,就是最終的決定!”
長穀川政張張嘴,無話可說,春鳥夫人有種矛盾的心情,“既然大宗師這樣說,我們也不反對,不過,已經落敗了的東門條野望,不能再要求楊子先生舉行正規的儀式。”
她的意思是說,楊子輸了,卻不能跪地求饒,她在給楊子找台階。
不料,東門條野望惱羞成怒,瞪著楊子:“不行,必須按照傳統的規矩來!要麼他自殺,要麼他跪地求饒,由我來決定對他的處置,是赦免還是殺死!”
春鳥夫人大吃一驚:“不行,不能這樣。”
東門條伊奧大聲說:“長穀川政,你不說話,卻讓你的女人說話,而且是一個小妾來說!牝雞司晨,真是侮辱了我們忍者的榮譽!”
長穀川政無奈,隻能對春鳥夫人低聲吼道:“退下去,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了。”
春鳥夫人擔憂地看著楊子,退到了一邊。
楊子說話了,他沒有畏懼,也沒有生氣,而是不卑不亢地將手裏的長劍朝著地上插了,這是木質地板,“諸位,如果你們覺得我贏得不地道的話,我覺得,需要給你們普及一下忍者的曆史和規則,不不,算了,反正我知道,忍者的行事規則中,是最不講常規的道義和原則的,偷襲是一種戰術,不是道德問題,忍者隻看勝負,不管方法,你們說我說的對嗎?”
想不到楊子這樣公開辯論,大宗師的臉上掛不住了:“你真是班門弄斧,在我們麵前賣弄口舌!退下去。”